只是他俩竟然可以“安静”的让这个家度过那么多年.表示背地里一定还有什么可图却仍未到手之利。呵!这种事,光是八点档的连戏剧就已演烂啦!现在是怎么了?算盘打到他方某人的身上了?想用美人计?不会吧!也不自己去撤泡尿照照,都多大年纪了,还当自己风韵犹存,姿色犹在?哈!哈!“嗯——”媚娘见方世杰拉着她的手半天不说话,又见他似笑非笑的,还道他现在已被自己撩得心痒痒,乃笑倩兮的,她瞇起眼,仰头送上自己的吻。“你知道什么叫作礼义廉耻、四维八德吗?那么三从四德呢?”方世杰不慌不忙的磁性嗓音从上头传来。“呃?”媚娘摸不着头绪,不懂他为何提这些?这和他们现在有什么关系?“我走啦!媚姨——”他恶毒的学牛婵叫她“姨”,以区分出他和她之间的年龄和辈分。媚娘恨得切齿腐心,完全不能接受有人可躲过她的媚力,惊愕之余,只能怒冲冲的看着他潇洒离去,心中却仍盘绕着他刚才的话,不禁纳闷的思索,三虫四得是什么?才跨出门,方世杰便看到张克躲在门边,一见到他出来,立刻眼神闪烁的想躲但已来不及,于是尴尬的转过身假装只是经过。方世杰若无其事,拐弯抹角的打着招呼,“这么巧啊?”“是、是,巧、巧。”张克进退两难的只有硬着头皮回笑,笑里却是明显的不自然。一直到方世杰的影子消失在庭园中,那假笑才“砰——”的立刻垮下来,人也快速的闪进屋内。“怎么会这样?”他有点生气的质问媚娘。两人原本说好的计画是由媚娘主动诱惑方世杰,在正精采火热之时,躲在一旁等待时机的他适时出现,她再一副楚楚可怜的告姓方的非礼,此时方世杰必是百口莫辩,两人再以受害人及见证人要胁方世杰替他俩做事,岂料……既然如此,为免功亏一窦,浪费这八年的努力,媚娘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商量之后,两人打算下星期牛婵生日时动手,因为那时全庄人一定会到齐,如此一来,便可一网打尽而不会有漏网之鱼以造成后患。对于自己如此完美的计画,张克和媚娘禁不住的相视而笑。难得前庄如此安静,就连平常穿梭其间的仆人也不见个影。原来这会儿,所有的人全集中在宅后的庭院里,就连大着肚子的牛四嫂也捧着大腹夹杂在人群中,大家聚精会神或皱着眉宇或汗流浃背的将牛大和张克团团围住,媚娘则咬扯着手绢,拉绞着衣袖甚为忧虑的混在人堆里。牛大脸色凝重的握了握手中的圆球,目光如炬的死盯着前方距离五十公尺处的张克。张克则手拿木棍,诚惶诚恐、如履薄冰,面对牛大如此眦裂的模样,不禁双腿发抖,全身冒出冷汗,心里直颤,完了!完了!果然,在牛大如狂牛般猛吸一口气后,他使出全身的力道,将圆球奋力向张克投出。眼看圆球就要打到身上,张克只好闭着眼睛用力挥动木棍,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半张着嘴巴……“ㄝ!挥棒落空,三振出局!”牛婵兴奋的手舞足蹈,立刻拿出准备良久的大饭碗在周遭围观的人们大声喊叫,“输者愿赔!钱、钱、钱,拿出来、拿出来。”于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赢者咧嘴大笑,输者嘴歪眼悲。可怜的张克面色如土的软坐在泥地,心里恨得牙痒气闷,要不是方世杰出什么馊主意,教大伙玩棒球,说那是啥新运动,他也不会被牛大和牛二硬拖来参一脚,而吓得如今几乎站不起来,还自白输了六文钱。“老爸,你真厉害!”牛婵乐透的捧着装得满满铜钱的碗夸耀的说。“当然,老爸就说我是那个最佳……投手啦!投手。”牛大得意洋洋的挺着原本就大得不能再大的胸膛,沾沾自喜的接过媚娘递过来的手绢,擦着流得满脸的汗,然后眼尖的瞄到坐在一旁休息浅笑的方世杰,“老弟,好侄儿,过来呀!”牛大是粗人,对于辈分根本弄不清楚的想到就叫。“甘拜下风呀!我可是输队哩!”方世杰是另一队的投手。“哈哈!”牛大还沉醉在刚才的胜利中。“这玩意真棒,不亏叫‘棒’球。”牛婵笑歪嘴的数着钱。“嘿!它可不是因此而得名的,而且这是项神圣的运动,并非让你用来赌的喔!”“有赌才有激发力嘛!”牛婵吐吐舌头,可爱的模样逗得牛大、方世杰和几位叔伯哈哈大笑。一旁站立的张克和媚娘也跟着笑,但却相当勉强,尤其再遇到方世杰那双犀厉的黑瞳及好似看透他们的表情,两人更是下意识的撇开脸,心中对于他的怨气更愈积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