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怒从心头起。
她刚想起来,傅寒声就伸手,把她重新摁回了圈椅上。
“别动,会晕开。”
这架势,和奶奶教她画画时一模一样,她手抖的时候,奶奶也会这么说。
江敛下意识的顿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
呸!
晕开就晕开。
她凭什么不能动?
她想推开傅寒声站起来,傅寒声的指尖却微挑,将她肩上那根细丝带给挑落。
丝绸的衣服本来就滑顺,她一直起身来,就直直的往下落。
江敛的屁股刚挪开,下意识的,又吓得坐了回去,伸手护住了自己另一边肩头上脆弱的吊带。
江敛涨红了脸:“你!……”
傅寒声还挺正经的:“花朵太大了,不够施展,再借点‘纸’。”
神特么的再借点纸。
傅寒声说的跟真在专心作画一样。
她这吊带本就是V字领,一边的丝带滑落了,大片春晖在傅寒声的眼前展开。
那笔尖落到这处的时候,江敛搭在黄花梨木扶手上,本来就颤抖的手,更是直接攥紧了扶手,浑身从背脊酥麻到脚尖。
傅寒声倾身,眼帘微垂,画的格外认真。
玫瑰的花苞根本就无须画,这张“纸”上自有。
傅寒声却还是在勾画细节。
墨是冷的,笔尖是冷的,可偏偏她被触碰到的地方是火热的。
江敛颤抖的视线从傅寒声那抹清冷的唇,落到他被衬衫领口半裹的喉结上,再到某处拢起的弧度。
嗯?
江敛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
她以为就自己被弄成这样。
搞半天,傅寒声自己也受不了。
她还以为就她这么狼狈,丢人死了。
江敛有种找回场子的感觉,拿腔作调道:“原来傅总这么有情调,一回来就想和我磨合X行为?”
江敛那尾音拉长,毫不掩饰戏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