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立刻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不大会便有人对到“京华冠盖此登楼。”
那老者呵呵一笑,“形容工整,寓意高雅,这位公子这一联算是对上了。”
“下一联:荷花茎藕蓬莲苔”那老者又拿出一副对联,一手轻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面笑道,“不知哪位能对着这个对子!”
台下一片嗡嗡声,都在讨论着,这对子偏旁部首全部一眼,比之刚刚的对子已经明显多了些难度,底下的人都讨论着,不多时,一个声音答道,“芙蓉芍药蕊芬芳!”
那老者爽朗一笑,精瘦的脸颊上带着健康的红晕,“好!对的好!老夫的下一联是松叶竹叶叶叶翠,敢问哪位知道下联?”
“秋声雁声声声寒”司慕睿忽然高声答道,
流水愣了愣,看见司慕睿给她抛来的得意的眼神瘪了瘪嘴,调开眼光。
“二舟并行橹速不如帆快”老者极快的又出一联。
司慕睿思索片刻,有些为难的看向司慕辰,司慕辰淡淡一笑,扬眉道,
“八音齐奏笛清难比箫和。”
“静泉山上山泉静,”
“清水塘里塘水清。”
“处处红花红处处,”
“重重绿树绿重重。”
二人你来我往竟是来了兴致,老者一连出了七八道上联,司慕辰面不改色悠然对出下联,两人越对老者越兴奋,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流水她们所在的屏风这里,只是有屏风挡着,看不见里面的人,不免越加的好奇起来。
“逢迎远近逍遥过,”老者又出一同偏旁上联,
“进退连还运道通。”司慕辰微笑着对出下联。
老者哈哈哈大笑起来,精神矍铄,“好!好!好!我苍南当真是人才辈出!老夫甚是欣喜!今日这赛诗大赛的魁首非公子莫属!不知公子是否方便出来一见?”
司慕辰还未答话,二楼的一见房子里忽然传出一声轻笑声,声音很轻,却硬是将满堂的骚乱压了下去,众人目光都射-向二楼,却不知是二楼哪间房中发出的声音。
二楼全部是雅间,望江楼的雅间可不是什么人想进便能进的!
“我这里有副对联,不知刚刚那位公子是否可以给个下联”那人轻轻笑着,全然不理会自己的笑声造成了什么后果,说着也不待司慕辰回应,直接抛出上联来,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公子请对吧”,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傲气。
流水停了筷子,默默的看了眼二楼一眼,这对子出的非常好,应时应景,将望江楼和望江楼后的横江都编入其中,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当真是绝对!
司慕辰目光微沉,默默思索着,司慕睿眉头紧皱努力的思索着,黑水晶似的眸子一片迷惑。
整个大厅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个对子,竟无一人能对出来,都是一副眉头紧锁努力思考的样子,就连台上的老者,也无意识的捋着花白的胡子思索着。
半盏茶的功夫转瞬即逝,二楼那人又是一声轻笑,口气轻狂,“怎么,整个苍南的才子都对不出这个对子么?”
这话说的极为的不客气,今日虽然苍南略有才气的人都来了,可是这人子竟然在苍南的地盘公然攻击苍南,顿时好似油锅中倒入了一杯水,整个大厅都沸腾了!
“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狂妄?!”
“是啊!这是怎么说话的?简直有辱斯文!”
众人谴责声一片,司慕睿脸上已现怒色,双眸焦急的望向司慕辰,若是此时真的无人能对出这个对联,那岂不是真的如那人所说苍南无人了?!却还是忍不住叫道,
“什么人?藏头露耳,只会在暗处说大话!”
那人哼笑了一声,反唇相讥,“你还不是在屏风后面?”
司慕睿一怒,一脚将屏风踢开,对着二楼骂道,“有胆便出来说话。”
那人轻蔑的道,“公子还是先对上对联在说话的好吧。”
司慕睿咬牙切齿的瞪了二楼一眼,眼含希翼的看向司慕辰,司慕辰眼眸微垂,并未说话。
那人又笑道,“苍南果真无人矣……”
一时间大厅的声讨声更重,可是却依旧没有一个人能对上这对联。
流水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苍南人可此时却顶了人家苏流水的身份,再看看司慕睿脸色铁青有怒发不出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头,
“那个,其实苍南不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