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嘈杂声中,流水的声音柔嫩细弱,却生生将那嘈杂声压了下去,众人目光“唰”的一下射—了过来,
流水摸摸鼻子,对着二楼挑眉笑道,“先生不是苍南人吧,不懂苍南的文化,还请先生不要把苍南的谦逊当无能,也不要把自己的狂妄当才华。”
流水声落,大厅忽然就寂静了下来,二楼那人呵呵一笑,不屑的道,
“苍南的谦逊便是所以的才子都谦虚的对不出一个小小的对联吗?”
流水淡淡挑眉,讥讽道,“以文会友,会的是友,先生带着敌意而来,我苍南才子自然不愿和先生切磋,不过小女子却没那么多计较,这里有一下联,还请先生赐教!”
流水说完不待二楼那人说话,直接将下联抛出,“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千年,诗才千年。先生看可还用得?”
流水声落,大厅落针可闻,随即响起一片叫好声,众人脸上显出惊喜的神色,有些甚至开始鼓掌。
“流水姐姐你好棒!”司慕睿眼神亮闪闪的看向流水,脸上充满了惊喜。
“姑娘好才情”二楼那人略微顿了顿,“我这里还有一联,还请姑娘赐教”
说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枚钢针带着一卷卷轴“啪”的一声钉在大厅西南角的房柱上,一道白绢“唰”的一下打了开来,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道上联,
“长长长长长长长”
“哗”的一声,大厅又炸了锅,只是众人不敢高声言语只是窃窃私语,这样的对联要怎么对?!
众人议论了之后竟然全部将目光落在了流水身上。
“这是本人偶然得到的一副上联,至今未能想出下联,若是姑娘能够对出,在下便认输!”
众人心里暗暗骂此人的无耻,竟是一副没有下联的绝对!也好意思拿出来为难别人!当真是无耻至极!
目光却又紧紧的锁在流水身上,暗暗祈祷流水能将这个绝对对出,给苍南挽回一成。
司慕睿看着那几个“长”字,眉头都快纠在了一起,目光落在流水身上,有些希翼又有些担心,“流水姐姐……”
流水看见那几个字,反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坐下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东西来,
司慕睿一见,原本轻皱的眉头忽然就舒展开来,刀削斧刻的脸颊上缓缓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伸手将面前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流水姐姐!”司慕睿低声叫道,都什么时候了流水姐姐还是只顾着吃。
“我对不出来,我又不是苍南才子,丢的又不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费劲脑子的想这个绝对?”流水斜睨了司慕睿一眼,无辜的道。
司慕睿一愣,没想到在这事关苍南脸面的事情上流水还会说出这种话来,登时着急起来,“流水姐姐!你也是苍南的人好不好,苍南丢了脸面你有什么好处?!”
流水皱皱眉想了想,“是没什么好处”
司慕睿刚要说话,流水又皱眉道,“可是我想破脑袋回答上来也没什么好处不是?”
司慕睿一愣,随即眼眸一亮在流水耳边轻声道,“你若是答出来,今日这顿饭我请如何?”
“一顿?”流水挑眉。
“一百顿!行了吧!”司慕睿咬咬牙,认命道。
“不知姑娘可相出了答案?”二楼那人问道,声音中充满志在必得的狂傲。
流水勾勾唇角,起身纤白的手指一指那副定在墙上的白绢,笑道,“下联可不就在那里!”
众人一愣,都看着那副白绢,还是那七个字,哪有什么下联!
二楼那人嗤笑了声,“姑娘这是答不出想要撒赖么?”
流水丝毫不理会那人的嗤笑,清脆的声音好似坠落玉盘的玉珠,轻笑道,“长长长长长长长(ChangZhangChangZhangChangChangZhang),长长长长长长长(ZhangChangZhangChangZhangZhangChang。),敢问先生有哪里不对吗?”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大家都在仔细的研究着这幅对联,确实是寓意字形都工整的无可挑剔!
不知是谁先起了喝彩声,众人跟着开始叫好,一时间整个大厅人声鼎沸,人人脸上喜气洋洋,竟是一个个高兴非凡!
那个卖花的女子不知何时来到流水的身边,脸带羞怯的笑意将一把花怯怯的递了过来,“小姐您真厉害,这把花送给您还望您不要嫌弃。”
流水刚要说话,一个身穿湖绿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着流水长长的做了一揖,
“姑娘才情让徐某好生佩服,不知是否有幸请教姑娘芳名?”
流水微微一笑,刚要答话,却在看见男子抱拳作揖的手时脸色一变,身子向后退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人身形一展直朝流水扑来,手中的匕首闪着森寒的光芒直奔流水胸口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