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昱直接把那支烟一把抵在她的喉咙上,居高临下轻蔑笑着看着她:“你什么命也敢往上爬。”
“婊子。”
后半句话开口两个字,说得所有人都一怔。
整个医院走廊里只回荡着邬昱说话的声音,引得路人纷纷回头,却也不敢当面议论,走远了才开始窃窃私语。
而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倚着墙,那双桃花眼里全是鄙夷,像在看一条狗。
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当了这么多年的上位者,天生就是学不会低头的。
祁昭一个人静静坐在医院长椅上,听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
椅子咯吱一声响,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有错,但是你不能这样说她。”她说话声音很平静,目光柔软却坚韧,“你跟她道歉。”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全都停了下来,看向这里。
“祁姐。”贺辰站在墙边上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算了。
邬昱扔了那支烟转过身,盯着她。她也不回避,就这么一动不动看回去。
医院白织灯下的人眼眶被外头风吹得微微泛红,直着身子,目光倔得让人心里发颤。陈晟盯着她良久,讥讽挑了挑眉,没搭理她直接背过身去。
“邬昱。”穿着一中校服的人喊了他的名字,“我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没有人能这样诋毁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的名声是很珍贵的,比什么都重要。
“邬昱,你跟她道歉。”
空气凝固之间,两人都气势压人,谁也没有退让。直到有医生走出来,告知里头人情况还算好,这气氛才转移了话题向里头人身上。
邬昱得知段京耀没什么大事,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
没把目光停留在任何人身上一秒,独独看了一眼祁昭,转身就走出了医院。
挺有意思。
穷乡僻壤里的狂风暴雨,也压不垮一枝玫瑰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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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离校在一中,从来都是从严处理的。祁昭第二天早上回学校,就平生第一次因为领处分的事情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她是学校主席台常年的学生代表,要是下周一被全校通报领了一个逃学的通报处分,对全校的影响都不太好。
教导主任念及她急着救人的理由不像撒谎的样子,几天后同意网开一面,条件是让她把人一起领到办公室里当面盘问他们两个。
回了教室,自己逃学的事情还没有公开处分,所以并没有人知道。
“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何佳雨一见她来,就小声回头问她。
“出去透透气。”祁昭本来以为肯定要被处分了,没想到还有转机,嘴上敷衍了几句。在手机上打了几段文字又删除,不知道怎么跟段京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