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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前山的小师傅来报信儿,说暴雨冲垮了山路,现在走不得人呢。”念柳从外头进来,焦急道。
现在雨势转小,本想着明日就让沈肆将萧承宴带回侯府养伤,可这一来
竟然轻易回不去了。
宋婉清看向沈肆,询问他的意见:“那。。。。。。如今怎么办?”
沈肆道:“六弟有伤在身,不好舟车劳顿,雨天路滑的万一出了差错岂非得不偿失。”
宋婉清道:“那。。。。。。六公子的居处?”
总不好叫他继续住在这里吧?
沈肆犹豫片刻道:“山路被毁,那三弟定然在山下赶不回来了,我们上山时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三弟带着人去查那尸首的身份,寺中咱们的人并不多,若是贼人混了进来,岂不危险?”
“依我看,就叫六弟继续住在这里,你是女眷,她们就算要怀疑也怀疑不到你这里来,反而最为安全。”
宋婉清有些惊讶,她红唇微启:“这。。。。。。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萧承宴凝望着宋婉清,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皮。
她果然是厌恶自己的,能有远离自己的机会便巴不得让自己走的远远的。
有了这个想法的萧承宴便更不想说话了,她夫妻二人商议,哪里有他说话的份?
宋婉清提议道:“长公子院中还空置了厢房,不若我搬过去,也好腾出地方来让六公子养伤。”
沈肆迟疑一瞬,他才安抚了林惊影那头,若被林惊影知道宋婉清住进了自己院中,少不得要闹,恐怕当时就要翻脸。
见他犹疑,萧承宴出声道:“我看那东厢就不错,还是我搬去东厢吧,这正房留给嫂嫂。”
东
厢除了阴湿些也没别的缺点了,如今常安来了,萧承宴有了人伺候,也不需要念柳念梅再做些什么了,他去东厢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宋婉清却不愿意,刚想出言拒绝,沈肆却已经将事给定了下来。
“那就委屈你了。”
宋婉清没说出的话卡在了喉间,她张了张嘴,心头生气怒意来。
望向萧承宴,他一脸平静的坐着,甚至还有几分不得已而为之的意思。
明明。。。。。。
萧承宴道:“什么委不委屈的,我已经很麻烦嫂嫂了,哪有占着正房不放的道理,嫂嫂还请不要嫌弃我才是。”
宋婉清被他看的不自在,僵硬的笑了笑,客套道:“你也不愿负伤,我这做长嫂的,自然盼着你早日康复,只如今局限,委屈你了。”
沈肆怕萧承宴露面被人发现,只能将人留在宋婉清院子里,这样一来宋婉清只能被迫多与萧承宴相处些时日。
她心中气恼,又不好当着沈肆的面发作,只能暗自瞪了萧承宴一眼。
又气起沈肆来。
他是个没脑子的不成,让自己和萧承宴同处一院,他是太信任萧承宴还是太放心自己?
沈肆不知他二人渊源,想起自己给萧承宴带了金疮药来,他对宋婉清道:“我还带了些上好的金疮药,对六弟伤势有益,你同我一起去拿了吧。”
“是。”宋婉清也不愿在院子里多待,她实在恐惧和萧承宴碰面。
到沈肆院中拿了药,沈
肆又嘱咐她道:“你回去转告六弟,叫他记得用这药对止血疗伤效果极好。”
宋婉清应下,拿着药回了院子。
沈肆望着宋婉清的背影,唇边扬起笑来,他深知宋婉清为人,最是循规蹈矩,自然也不怕她和萧承宴之间会发生什么,沈肆不由想起老太太的话来:“像婉清这样聪慧识大体,进退有度,又能做你内助的贤惠女子,实在少的很,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沈肆叹了口气,他定不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