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还剩最后一台发报机还请同志保护好它。
“什么嘛。”她看完信息扁了扁嘴,小声嘟囔道。连在哪都没跟她说怎么保护啊。
等一下,她好像知道在哪里。就在她家。
前几日她偷听父亲在书房的谈话,知道了有人好像是电台的东西给了她父亲。
至于为什么偷听,还不是因为担心她的亲亲爸爸又要给她找结婚对象嘛。
结果谁知道偷听到这个信息。也就是说,那些人知道她是谁,明明她在加入组织的时候,没有明说啊。
看来这些天还是不要出门为好,组织一天没送信来交代任务,她便一天不出门。这样她才能保障发报机的安全。
楼上房间内的温幼宜决定这几天不出门,而楼下的沈零月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那一点钱,丧气的低着头,决定开始在温公馆门口接别人的单子。
将里头送来的盛绿豆汤的碗,用水洗了,交给看门的大爷,无力却带着笑的拉着车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又过了几天,天气闷热异常,空中的云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
“爷,您慢走。”车夫哈着腰,恭送着客人的离开。原本一直带笑的嘴角,却在拉起黄包车转过身的那一霎那,消失不见。
转变成眉头紧皱,苦不堪言的样子。
这种闷热的天气跑车真的是很受罪的一件事情,他随意将充满汗的额头在挂在颈上的毛巾上胡乱擦了几把。
呼出一口气就要回温公馆。
“等等,你干什么的!”
路上的几个士兵,叫住一个穿着文人长袍,戴着黑色绅士帽,提着棕色手提箱的男子。
面对着这一场景,沈零月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再加上这个天气,他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
这几天上海城内突然多出了好些个士兵,不停的在街上巡逻。到处都设了关卡,路上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深怕一个不小心便惹些不该惹的事情。
以至于会丢了性命。
晚上还时不时的会有枪声响起,每次响起枪声的时候,他便会有些睡不着觉。
从床上坐起来,推开窗,支起耳朵,听听声音是来自哪个方向,担心她会不会有危险。
后来又转念一想,她是谁啊。她可是整个上海有名的大小姐,要拍她家马屁的人恐怕都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去了。
担心她倒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哪天被来路不明的子弹夺取了性命,毕竟这种事情这几天他就见过好几回了。
前一天还在跟他谈笑风生,第二天人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