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燕妙妙带着几分促狭的声音忽然靠近他的耳朵,“你耳朵又红了。”
接着,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指挨上他的皮肤,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耳朵好软。”
燕妙妙的声音传来。
温敛感觉自己的心跳随着她的靠近越跳越快。
可一转眼,他又想起燕妙妙撸白尾的狼耳撸得起劲的模样。
正要板着脸将燕妙妙的手从自己耳朵上拿下来的时候,脸颊上却有东西湿湿热热地贴了上来。
燕妙妙亲了他的脸颊。
嘴唇的触感软糯,带着热气。像是被羽毛轻飘飘地搔了一下,又黏黏糊糊,欲罢不能。
“你别生气啦,好不好?”
那热乎乎的唇瓣又凑了上来,轻碰了碰他的下颌。
好吧,本仙君不生气了。
下楼时,两人手牵着手。
经过客栈老板娘的眼前时,老板娘的眼神微动。
燕姑娘和王先生……感情真好啊。
温敛与燕妙妙并肩朝着白日里书生的家走去。
如今刚刚到了戌时,城中华灯初升,多数店铺已经关了门,只零星有些夜宵摊子摆在外边。
走到书生家巷子外边时,燕妙妙的鼻尖忽然窜进一股甜滋滋的香气。
“酒酿!”
她睁大眼,拖着温敛就奔向了旁边的小摊。
巨大的陶罐之中,沁出甜腻的酒气和糯米香。
“姑娘,要不要来上一碗甜醴酒?”小摊的老板已经招呼上了。
燕妙妙眼睛亮晶晶地瞧着温敛。
没穿书之前,她特别喜欢喝酒酿。陈萦的妈妈赵兰做酒酿一绝,甜度恰好、酒香微醺,还不会泛酸……每次她上陈萦家蹭饭都能喝下一大碗,再打包一整个保温瓶回家,晚上的夜宵顺便也能解决。
酒酿蛋、酒酿丸子、酒酿汤圆……是她馋了八十年的味道。
本来身为已经辟谷的道修,嘴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基本上想想也就过去了。可是如今,这熟悉的酒酿香气就这么直愣愣地进了鼻子,让她避无可避,馋虫当场就勾了起来,压都压不下去。
“想吃?”温敛看她。
姑娘脑袋点得如啄木鸟。
两人在小摊前坐了下来,桌上摆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酒酿蛋。
燕妙妙颇乖巧地捏着瓷勺,一勺一勺将碗中的酒酿送入嘴里。碗底卧着一个半熟的鸡蛋,蛋白受热窜出的泡沫聚在碗边,被她细细拨拉进了勺子,一口进了食道。
比赵兰做的酒酿要甜一些。
她又喝了两口,耳边似乎响起了曾听过无数次的赵兰的声音。
“妙妙啊,来喝酒酿啦。”
“妙妙,你想吃什么,赵姨给你做啊。”
“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