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初七乐此不疲,玩得不亦乐乎,银铃似的笑声洒落,竟比那月『色』还要『迷』人!
底下一群仆『妇』,井然有序,拿着扫帚、簸箕,把地上飞蝗尸首收集起来,倾倒入坑中焚烧。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香味,竟是十分诱人!
而那片种满了珍稀『药』品的园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夏布做了一张厚厚的,巨大的帐幕,将其完全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一丝缝隙也无,蝗虫不得其门而入,自然一片叶子都不曾损坏!
很显然,对于蝗虫,杜蘅早已是胸有成竹,有了万全的应对法子!
一番精妙的布置之下,杜府精致绝伦的园林造景,得已保存完好,几乎可以说是零损失!
尤其是三日后,蝗虫大军出了临安城,飞向周边县市,再与隔壁陈国公府所有花木被蝗虫啃食得片叶不存,一片凋零的惨状比较起来,更是美得令人发指强者禁区最新章节!
石南哂然而笑,找了个机会潜进杨柳院。
几个丫头挤在走廊下,叽叽喳喳地看热闹,欢呼笑闹声不绝于耳,哪里有半点受灾的自觉?
他掩了身形,避开墙头守卫,绕到后院。
杜蘅靠在迎枕上,安安稳稳地绣着锦帕,一抹倩影映在窗纱上,恬淡而安详。
他微微一笑,悄然离去。[]毒妃狠绝色
南宫庭主持祭蝗仪式,择定在北郊承恩寺搭建祭台,高达十数丈,直径二十余丈。
因时间紧迫,特地着令工部调拨了数百名工匠,昼夜不停地赶工。
三日后,京中流言四起——此次祭蝗神,除了寻常的三牲礼品之外,另外还要分别挑选九名童男,童女。
一时间,临安府凡是有六七岁适龄儿童的,皆人心惶惶,纷纷躲避。消息传来,杜蘅一惊,扔了书本豁然而起:“胡闹!”
前一世,她并不清楚蝗灾最后是如何灭的,也不记得是何人主持,但分明并没有用到童男童女活祭,这么血腥的法子!
赵王,怎会这么没有脑子?把灭蝗寄于天地,本已荒唐却还算勉强说得过去。
用童男童女活祭,亏他想得出来!
不晓得是哪个缺德的幕僚,鼓动得他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白前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猛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杜蘅一呆,叹道:“起来吧,不关你的事!”
偏生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对政治并不热衷,于朝堂上的各种机关技巧并不熟悉,乍然遇到这种事,一时不知从何入手,更想不出好的法子来阻止。
把白前打发出去,呆坐了半天,提笔修书一封,交给初七:“让聂伯伯带你去赵王府外认个门,等晚上『摸』进去,将信亲手交给赵王。”
“是捉『迷』藏吗?”初七满眼好奇。
杜蘅微愕,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问:“你能不能找到?”
“放心吧,”初七拍着胸膛夸海口:“我最喜欢捉『迷』藏,师兄每次都输给我!”
“万一给人捉到了,你就嚷:初七求见赵王。听到没有?”杜蘅还不放心,再叮嘱了一句。
初七笑嘻嘻:“我跑得快,肯定抓不着。”
杜蘅一听,坏了!
初七是个死脑筋,给人发现了又没抓住,她一定不会停,又不知道立刻退出来,肯定在王府里越跑越欢。
动静越闹越大,万一对方恼羞成怒,『乱』箭齐发怎么办?
急忙改口:“只要给人发现了,你就立刻回来,别等人抓,也别去见赵王了。”
“为什么?”初七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