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
头子的『性』子,若是记得这门亲事,不可能只字不提,更不可能等她进京才给自己一闷棍,任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尴尬的地步。
老头子虽常在小事上跟他意见相左,被气得跳脚,私底下却认可他的能力,大面上绝对不会拆他的台——若没有这点把握,他也不敢认祖归宗。
事关萧乾品德,穆王府声誉,以及他的终身,更不能拿来儿戏。
付珈佇颌首:“可见母亲所言不虚。穆王爷果然是重信守诺的君子,这么多年竟一直未曾放弃过对我们的寻找。”
“那人出示了什么凭证?”萧绝问。
看她的样子就不是个没有心机之人,不可能随便给人三言两语一骗,就敢跟一个陌生人千里迢迢奔赴京城。
“他有王府的令牌,官凭路引,还知道我与世子爷有过婚约,又岂会有假?”付珈佇反问。
萧绝默。
她自小在乡野长大,怎分辩得出王府令牌的真假?官凭路引造假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是知道两家有婚约,这事倒是值得玩味。
连萧乾都不记得,底下办事的人如何晓得?
付珈佇是聪明人,立刻发现这中间有隐情,不安又疑『惑』地道:“难道不是穆王爷派的人?可是,我,我这不跟着他一路平安地到了这里吗?”
萧绝微笑:“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核实一下,没别的意思。”
“是吗?”付珈佇半信半疑。
“不早了,”萧绝起身:“我不打扰你休息,晚安。”
付珈佇忙站起来,退到门边:“慢走。”
“对了,”萧绝跨过门槛,忽地停步回头:“婚约的事,付将军可曾与外人提过?”
付珈佇的脸轰地一下烧得通红,谈话到现在,真正『露』出羞意,讷讷道:“……以前在江宁的时候,父亲醉酒,曾炫耀过几次,弄得四邻皆知,只是都当他是胡吹大气,信的却没几个。后……后来搬到外祖家,有人来提亲,母亲也是用这个理由回绝。对不起……”
她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几近无声。
也就是说,只要用心,并不是查不到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问一下,走了~”萧绝摇了摇手,笑得温和无害,眼底却有一抹寒星,森冷而锋利。
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有人看不得他日子太过舒心,大费周章地弄了双小鞋给他穿。
至于那人是谁,更是昭然若揭——除了南宫宸,不做第二人想!
竟然想用如此卑鄙地手段,拆散他和阿蘅。
他若不好好的还以颜『色』,不止白姓了萧,也对不起这京都小霸王的名号了!
不过,南宫宸的行事倒与他有几分相似——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彻底,不会到处挑事,出了手却是勿必要一击必中。
他既然已『插』了手,就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让事情悄无声息地揭过去。
阿蘅那里,看来是瞒不下去了,得找机会跟她报备一声,不然等南宫宸把事情捅出去,他就太被动了!
嗯,得给南宫宸找点事做,省得他一天到晚不安份,总惦记着阿蘅!
心里盘算着,回到东跨院,立刻把魅影叫来:“让人查一下燕王的行踪,随时向小爷禀报。”
魅影一愣:“爷,跟付姑娘谈话不顺利?”
怎么谈完回来一副憋屈郁闷,到处找人干架的样子?
可跟付姑娘生气,干嘛找燕王干架,挨不上啊!
“顺利,简直太顺利了!”萧绝冷笑:“不顺利,小爷还不找那乌龟王八蛋的麻烦呢!”
魅影眨了眨眼,主子这话怎么听都觉着蹊跷呢?
可他跟了萧绝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习惯——想不通的事就不想,按着主子的示下办事,就算错了,打起来下手也会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