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路X号。”我对司机报出那张纸条所写明的地址。
司机惊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嘴里嘟囔着什么,然后低头发动了汽车。
“只能到这儿了。”司机在一个路口停了车,指了指前方:“您要去的地方就在前边,但是我这车开不过去,恐怕您得自己走过去才成。”
作为一个小土豪,【车不能开过去】的路段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遇到。我付了钱下车,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高门大户赫赫巍巍,普通百姓只得瞻仰不得入内?
顿感压力山大!
可是一眼望过去,也没有什么特别气派的建筑啊。
我心下疑惑,转念一想人家兴许走的是低调路线呢,于是又释然了。
越接近司机所描述的地方,就越感觉四周冷清得很,竟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妈蛋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啊。
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好像被谁的视线盯住了一般。
我按捺住内心的不安,回过头去看,没想到什么都未看清就被一个东西堵住了嘴,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的对话。
“难得的机会……抓住那女人才好,她可是荀老头子的心头肉。”
“有这个人在也一样,不怕问不出那女人的藏身地。”
“嘘,别说了,她应该快要醒了。”
我全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连睁开眼睛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恍恍惚惚被谁架了起来,身体不得不后仰,有一只有力的手捏开了下巴,下一秒,混合着红豆沙冰的流体被强行灌了进去,突然的窒息感袭来。我发自本能的挣扎,但身后的人死死地勒住我。喉咙处异物感更甚,我已经无法呼吸,那人竟改用手捂住了我口鼻,所有带着让人作呕甜味的液体全都被硬生生堵在呼吸道。窒息、反胃欲呕、难以忍受,巨大的痛苦让我不住颤抖,在这样的折磨下时间过得尤为缓慢,待那人终于松开手,我立刻不受控制的呕吐出来,身后的人放开我,任凭我像一滩烂泥般伏在地上,捂着胸口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意识被这种残忍的方式唤醒,我的身体正用强烈的痛楚向我表达它的不满。
“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努力撑了身子抬起眼望去,面前停了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男人,他脸上蒙了布,只余一双眼睛在外面。
他抬起手,就有一个大汉恭敬地替他除去沾满秽物的手套。
妈的原来就是这个死贱人灌的我!
一个大男人,做这么恶心的事情。还穿什么粉色衬衫啊,再闷骚也掩饰不了你变态的本质!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嘶哑着嗓子骂道:“贱人!”
那人一脚踹中了我的肋骨,我痛得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办法动身。
QAQ好伤感,我还没见到那个给我纸条的BOSS呢,怎么就被莫名其妙的弄到这里来啦。“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么悲惨的事情请千万不要降临在我身上啊!
“我再问你一遍,昨天和你一起的那女人在哪?”衬衫男蹲在我面前,扼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将脸对向他。
昨天?从昨天离开游艇到现在,我接触过的人也只有荀喻和出租车司机而已。
那他们难道是冲着荀喻来的?我记得将醒未醒之时,好像确实听到有人说什么“荀老爷子心头肉”之类的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无辜着脸装傻。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衬衫男示意身边人将我从地上拉起,我虽然意识清醒但却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双臂被吊在了铁梁上,衬衫男转动把手,铁梁被慢慢抬高到我只能踮着脚站立的位置。
“真的不想说吗?”衬衫男从别人手中接过一根皮鞭,用鞭梢挑起我的脸:“你要想清楚,这一鞭下去,我不可能手下留情,若是抽得你血肉模糊你可别怪我。”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女人,我根本没见过。”
衬衫男从怀中掏出我的手机,眯着眼睛道:“还嘴硬,联系人里面最频繁的那个就是她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