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躺了没几天,身上的伤就好了七七八八,本来就只是些皮外伤,就连我最担心的断腿,也不过是那一瞬痛到极致的错觉。
所以当时那个变态男果然只是在吓唬我而已。
我试过很多办法寻找荀喻。
我问姬言烟知不知道荀喻在哪儿,姬言烟回答说她已经尽了她最大的努力去打听,但还是无法得知荀喻究竟身在何处。
我又在H大的网站上仔细翻了又翻,翻到很多跟荀喻有关的信息,可是最近的一条只停留在7月暑假之前。从那之后,无论是教研活动,还是新学期的课程安排里竟然再也没有荀喻的名字。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荀喻就已经全都计划好了吗?
我不甘心,又致电当年留校的同学,得到的回答也只是:“暑假之后就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
我也曾试图直接去荀家问个明白,但得到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见。”
最后没有办法,我好说歹说,央着姬言烟带我偷偷溜进了荀喻的房间里,终于亲眼证实里边早就空空如也。
而我握不住一手灰尘,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怅然若失。
对不起,这一次,我还是没能陪着你。
距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又回了一趟A城,而D君也陪着我一起回来了,因为她要帮我开车……
临行前,我和我爸妈促膝长谈了一次。这也是我第一次试图向他们讲述我和荀喻的种种,结果我妈听到一半就不耐烦的摆手说随你去了。(……)
虽然一腔诚意被突然截断让我有点内伤,我还是欣然把她的话理解成了同意的意思。
这一天,正是九月之初,我重又回到S市---这个承载了太多记忆的地方。阳光褪去了上一季的炙热,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和D君的热情。
我和D君并肩走在S大的校园内,D君突然感慨道:“好多年没回过这里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我冷冷道:“D君抱大腿抱得还真是快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隔壁X大的?”
D君忿忿不平的道:“不然怎么说你们土豪狭隘呢,我在X大就不能过来S大玩了?”
我提醒她:“因为你要打游戏。”
D君立刻辩解:“我那个时候还没有整天打游戏啊混蛋!”
我面无表情的道:“哦,那就是已经开始打了?”
D君不服气地梗了脖子:“打了怎样啊,这很正常好吗,我又不是你这种完全理解不了游戏的魅力的家伙。但我经常来S大玩也是事实啊!”
……
是啊,谁不曾青春年少、肆意轻狂。若非经历了难以释怀的无奈,又有谁愿意沉湎过去,抑或是沉迷游戏?
幸而,我们都未沉湎得太久。
因为,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能把你从郁郁的情绪中拉出来,让你开始相信会有更好的明天。
只是,我的那个人……她又一次离开了。
但这一次,我已打定主意不再消极悲观,不会放弃希望,在找到她之前的每一刻,都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当天下午,我应约前去拜访我未来几年的导师。
在我硕士时期导师的推荐下,我和现在这位新导师已经有过几次联系和接触,印象中他是个不苟言笑,专注学术而不甚关心周遭事物的人,算是个典型的学者。
谁知,到了学者的研究室,我竟发现他正和一个年轻女子相谈甚欢,他甚至还面带笑意。我对这位学者的印象顿时被完全颠覆了。
这尼玛……不会是传说中的【老牛吃嫩草。avi】系列吧?
……请原谅我脑子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蹦出这些糟糕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女人的背影甚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