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我肩膀。说:“呵呵,你可以带着你朋友走了。”我脑袋昏沉沉地,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继承看着我这个样子,摇头笑了笑,从包里抽出一摞百元大钞,估摸有七八千左右,。继承把钱裹圆装进口袋里,放在我兜里,。
我还没从刚才那状态缓过来,我回头看了看那个男的,被捆绑在椅子上,椅子地血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地上已经侵染了一大片鲜血,他的头低垂着,胸口的血洞依稀可见。我木讷地盯着他,突然发疯似的跳起来,捡起刀子就想往我胸口刺,我的心理已经到达一种极限了,离发疯也不远了。
继承眼疾手快,一把讲我手上刀子抢回去,反手就给我一大耳光。我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委屈,心酸,害怕。
继承看着我,缓缓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做这个吗?因为你被他们打的那个永不畏惧地眼神触动了我,就算你快被打死,也会笑着面对。你这点触动了我,所以我才会给你朋友一个机会。”他点了根烟,继续说:“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杀了个人吗?你知道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吗?酒鬼!赌徒!畜生!他为了赌博,卖了房子,让老婆去当妓,甚至卖了自己的女儿。这样的人,你还会可伶他,认为他不该死吗?”
我看着继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继承吸了一口烟,说:“看来我看错人了,你是个好学生好孩子对吗?或者说你不想混这个,只是混日子而已是吗?”他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ok,没问题。这件事我会负责,你不用担心警察,就当你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说了一句:“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我相信。”然后就走了。
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眼前的这一切让我知道是真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去的,当第二天我被噩梦惊醒时,才发现已经下午了。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是在哪儿。一起床,就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痛的,上面居然还被包扎过的,床头有张纸条,我拿过来看。“阿证,很抱歉把你扯进来了。我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谢谢你阿证,要不是你我就活不过今天了。你身上的伤有点发炎,我给你包扎好了,学校那边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父母那边我也说过了,这里是我家,你好好休息。晚饭再桌子上。”
看完纸条,拖着双拖鞋走到了客厅,客厅餐桌上摆着几道菜,看着就感觉挺香的。于是我连脸都没有洗,直接坐着开吃起来。刚吃到一半,小宝就开门回来了,手上还提着药。我看着他,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没有我的严重。小宝看见我吃的香,上来也不客气,坐着就吃了起来。
我们两个没讲话,同时选择了沉默。我吃完后放下碗筷,盯着他看,他见我盯着他,也放下碗筷,轻声说:“好点了吗?”我依旧没说话。小宝叹了口气,说:“阿证,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和你说,其实我是卖摇头丸的。”他点了根烟,又继续说:“我爸妈很早以前就死了,一直都是奶奶带我。但是后来奶奶也死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吗?”小宝挽起袖子,将他手臂露给我看。
上面大大小小地针眼,全都乌黑黑的,全都是吸毒留下来的针眼。小宝笑了笑:“当初我就是靠这个活下来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除了这个能让我舒服点。但是后来我被关进了戒毒所,在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度过了漫长的三年,我今年16岁了。”他狠狠吸了一大口烟。“我出来后一个人,警察把我带到了福利院,可是我不喜欢那里,于是我逃了出来,在火车站那边开始帮人卖毒品,但是我没有再吸了。那段日子里,我认识了很多社会上的人,也慢慢有一点名声。所以后来在西山学校上课时,我也有不少地人脉,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去卖摇头丸这些毒品。你知道奶水为什么不敢动我了吧,我后面的朋友,不是他一个学生酒惹得起的。但是我没想到,国汇里的人那么狠,我今天就去找了喔大哥,所以昨天让你白白为我挨打,是我的错。”
我抬起头看着他,叹了口气,说:“算了,我知道了。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他的生活,我不应该去干涉。”我抽出一杆烟,点燃,吸了一大口,顿时呛的我喉咙痛。骂道:“靠,那么难抽。”小宝哈哈大笑,我们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