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在我人生中的一次难忘经历也算落下了帷幕,警察也并没有来找我。我在小宝家休养了几天就去上课了。同学们看着我的这副模样,都纷纷问我去哪儿了,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混了过去。班主任在讲台上,向我看了一眼,让我下课去办公室找他。
下课我来到办公室,心里也是有点不舒服,这才来没好久,就又是打架又是旷课的,。顿时有点感慨好学生难做,班主任看见我开门见山地说:“是不是奶水又打你了?”我愣了一下,班主任接着说:“我知道是他,你看你脸上身上,有哪处是好的?放心,老师会替你做主的。”
我终于明白老师的意思了,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于是顺水推舟地说:“恩,我知道了。”班主任点点头,挥手示意我走了。果然,下午课间就有老师去找奶水问情况了,奶水回到班上的时候,脸都是黑的。我看见奶水吃瘪,总算有点开心了。
放学后,跟小宝多扯了几句闲谈,在他家喝了点酒。回家后有点晚,四周都是黑漆漆地,只有路灯照出来地微弱光芒印在路上,在镇上地小路上,看着满天的星斗,思绪万千。
突然之间,旁边树林里传出莎莎第声音。我向树林里望去,黑漆漆一片。错觉吗?我摸了摸脑门,感觉酒喝多了,脑袋有点昏。走到一个空旷地的时候,真的发现不对劲了,路灯下站着七七八八个人影,手上还不知拿着什么。
从黑影之中,冒出来一个人,手上提着一把半米长的开山刀,我眼睛一缩,竟然是奶水。奶水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我望了望后面,发现四周都是人影,估计有二十多口人,我被包围了。
奶水哈哈大笑:“牛逼吗?你不是牛逼吗?继续啊,哈哈”我一想有点玩蛋,竟然把奶水这茬事忘记了,感觉今天要被奶水整够。我悄悄移动着脚步,看着周围的情况,不知不觉手心里侵满了汗。
奶水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脸上带着玩昧地笑容,手上的开山刀闪闪逼人,我已经想出来到他的刀子砍在我身上的感觉,浑身凉飕飕的,酒也醒了一大半。“老子为了等你,在这干坐了四五个小时,光我等的这时间都说不过去啊。”奶水咬着牙,说:“今天老子无缘无故地被批了一顿,老子想了想,能干这种事的也只有你了。艹,还去告老师。”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火大了,感觉有点无奈。我对着奶水说:“我们先商量一下,先谈一下行吗?”
“艹,我跟你有啥好谈的,今天不弄你我以后怎么在西山学校混?”奶水离我越来越近,他们形成了个包围圈,一步一步逼近。当离我还有五米远的时候,我咬咬牙,看准一个方位,撒腿就跑。奶水一见我跑了,大骂一声:“艹,兄弟们,办了他!”
我冲过去狠狠地一脚踢在一个黑影上,那人惨叫一声,被我弄出个缺口。我看准这个缺口,使劲儿往外跑。可无奈身上有伤跑不快,才跑了几秒钟就被后面一脚踢翻在地上。我一个扑爬,跟着后面一刀就砍在我背上,顿时感觉背上火辣辣地。奶水两步踏过来,揪着我衣领,一个过肩摔就把我弄翻在地上。
这一下是彻底把我整蒙了,我这个小身板,差点被整岔气。奶水一脚踢过来,跟着一刀就又砍在我手上,他旁边的小弟冲上来,无数双黑脚踢过来,密密麻麻地。我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脑袋,奶水手起刀落,硬是砍了我七八刀。
我身上血淋淋的,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奶水吼了一声:“兄弟们停手,走了,再打就打死了。”我躺在地上,浑身火辣辣的。奶水看见我这样子,打电话给了120,吹了声口哨,“兄弟们,撤了!”
当我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一闭昏了过去。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手上还打着吊瓶。周围七七八八个人围着我,看着我醒来,都惊喜地大叫:“醒了醒了,他醒了。”我定睛一看,发现我父母,老师,还有小宝他们都在边上围着。我老妈看着我醒过来,眼睛立马就红了。
“你个臭小子,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你想吓死妈啊?”老妈泪水啪啪地掉。我笑了笑,虚弱地说:“我这不是还没死吗?”小宝看起来也是几天没睡了,看见我醒了,自责地说:“都怪我,阿证,你不应该和我玩那么晚的。”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医生这时候走了进来,看了看病历单。说:“病人度过了危险期,已经没事了,在医院休养个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过来亲切地问我:“好些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9天了。就差点宣布你死亡了,小屁孩,砍了那么多刀都没死,算你命大。”我无奈地笑了笑,不知怎么回答了。
“砍你的那个人已经自首了,是不是叫是不是叫张晋?”我摇摇头,因为我是后背受敌,都没看见是谁砍的,不过绝对有奶水。我回答说:“这件事是陈西照指使的,不过是谁砍的我没看到。”
老师摇摇头,说:“陈西照他被定义为帮凶,他父母已经支付了赔款60万,只是在派出所待了15天就可以出来了。”我听了皱了皱眉头,看着老师,说:“那这件事就这样摆平了?我就这样白白被人砍?”
老师也是无奈点头,说:“陈西照的父母是镇上的有钱户,他能拿出钱来支付赔款我也没办法,而且已经有人抗下罪名,总不能让帮凶赔了钱又去坐牢的吧。”
我也只好点头,没有再说。我闭上眼睛,心中想了很多,觉得自己有钱才能改变这一切,不然永远都是穷人户,一辈子也出不了头,只能被有钱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