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莺没有把话说下去,脸上愁云密布。她总共也就筹集得一千多个银元,一下子就花掉了一半,这学校还怎么盖呀?
盖学校是文贤莺的事,石宽才不管这么多。文贤莺不说话了,他也就不再问。随手扯了一根野草在手里晃来晃去,吹着口哨往回走。
走上了大道,石宽突然停止了吹哨,迅速扭转身体,盯着文贤莺,惊讶的问:
“你踢我干嘛?”
慧姐也去揉石宽的屁股,一脸的疑惑。
文贤莺脸红扑扑的,几缕被风吹乱的头发粘在嘴角,一脸的怒气,骂道:
“没看到我心情不好吗?你一路吹,吹什么啊吹?”
慧姐这回却是向着文贤莺了,她傻傻的附和:
“三妹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吹了。”
这吹口哨也有罪,石宽真是无语了。他看着慧姐那把衣服撑得紧紧的胸脯,突然想起了上午在柴墙后面,慧姐解开侧襟时,里面什么束缚的东西都没有。再看看现在文贤莺因生气上下起伏的,里面应该也是什么都没有。
这种情景最开始只是在文贤婈身上看到,后来文贤莺也被传染了,现在还波及到了慧姐。他就感到十分的疑惑啊,脱口而出:
“是不是你让你姐里面什么都没穿的?”
文贤莺想不到话题一下子就转移到了这个上面来,倔强的心让她想都没想,立刻就回答了。
“是又怎么样?”
能怎么样呢,石宽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好奇而已。他抖了抖肩膀,说道:
“没怎么样啊,你自己不穿就好了,让你姐也跟着不穿,不见让你妈,你嫂子全部都不穿。”
“你……”
文贤莺只说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她里面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穿,这个可恶的石宽,看得出来就算了,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说,让她的脸往哪里放啊?
这一切都要怪文贤婈,非要学城里人搞什么“天r”运动,让她把围胸的那条布给撤掉,说是释放天性。她拗不过,不得已扯掉了。
两天前又动员慧姐一起扯,还说要把整个文家的女人带动起来,甚至是整个龙湾镇的女人。
她也是知道这个“天r”运动的,据说命令还是(这里省略两个字)下达的。在上海大都会,有个女子不执行,还被罚了五十个银元。
这种话题实在是不好意思拿来质问,特别是当着慧姐的面。
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石宽也就不再问了,转回身去,继续和慧姐十指紧扣,一甩一甩的向前走。只不过现在,他没有吹口哨了。
这回是真正的沉默了,还好越往回走,人就越多,很快的就回到文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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