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勘验工作现在仍在继续,而法医则因为野外的一些自然条件的影响故而无法在此地进行尸体检验,于是则跟随车辆一并返回了君市警局。
与此同时,罪案组四人也在现场的周边进行着仔细的勘验,能够清楚的看到,这里是一片比较偏僻的地带,四周并没有什么住户亦或者是建筑。
通过这口古井附近的植被痕迹来看,能够初步推断出,凶手当初在前往此处进行抛尸的时候,应该只利用了双腿,因为植被的倒压痕迹很均匀。
如果凶手来此处时有驾车或者骑车,那么在地面上就必然会留有明显的痕迹,即便对方有意识的对现场进行过打扫,但植物的痕迹却无法掩盖。
发现尸体的人是一个年龄在二十岁的年轻男子,名叫孙易,君市本地人,是君市传媒大学的一名学生,当时他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左右。
当时孙易是和同校的几个学生一起来这里野炊,在喝酒过程中,有人提议说想玩真心话大冒险,正巧此刻众人都感到无聊,于是便集体答应了。
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划拳后,孙易成了最终的“失败者”,而众人的大冒险内容却是,让孙易前往附近的一个古井,然后拿着手电探头向井口中望。
孙易在他们几个当中胆子算是比较大的一个了,所以,当时的孙易没有任何的犹豫,而是拿着手电迈快步来到了不远处的井口处,并顺势内望。
起初,孙易只能看到在井口内充斥着浓浓的黑暗,可在手电筒灯光的映照下,他却是突然看到在古井的底部,躺了一具尸体,并且还双眼怒睁。
只一瞬间,孙易就感觉到自己浑身汗毛耸立,随即惊慌失措的跑回了营地的位置,并用电话报了警,大约十几分钟后,君市刑警就赶到了现场。
目前孙易的精神还处在比较惊恐的状态,额头上还不断有虚汗渗出,每当有人问及他有关古井方面的问题时,对方都会胆怯的大喊着有鬼二字。
事后罪案组还对其余几名学生依次进行了询问,而从他们口中得到的答案却有些大同小异,基本上全都是围绕着孙易惊慌跑回的画面进行作答。
看他们的精神状态,似乎也因为之前发生的古井事件而令自己的精神受到了一记重创,不过却并没孙易那么严重,最起码每人的精神都还正常。
在此之后,罪案组还曾找到居住在郊区与城市交界处的一家普通住户,并对他们询问当晚是否看到有奇怪的人亦或者是古怪车辆曾前往城东的荒野区域。
对方介绍说,当晚并未见到什么古怪的人,只见到一辆垃圾车曾前往城东,当时这家人还感到有些诧异,在城东的荒野附近并没有垃圾处理厂。
且在城东的荒野并未有人口居住,而垃圾车前往城东是要干什么,没人知晓,但通过时间的比对,垃圾车的出现刚好能和尸体发现时间匹配上。
当罪案组问及住户是否还记得垃圾车的车牌时,对方却说那辆垃圾车的车牌位置是被一块迷彩布遮挡的,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不过对方曾经记得,自从那辆垃圾车前往了城东后就在也没有返回,对方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当晚他们需要手工缝制一些客户急需的货物。
自垃圾车前往了城东之后,他们就一直处在缝制货物的过程中,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左右时才停下,而在这之间就一直未曾看到那可疑车辆。
通过对方的讲述能大致的推断出,这辆前往城东的垃圾车应该是用来运送尸体的,而既然对方没有离开城东,说不定在城东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事后,罪案组在城东的一条小溪附近发现了那辆可疑的垃圾车,而在搜查的过程中,罪案组还在垃圾车的车厢内发现了大滩殷红色的血迹存在。
目前可以断定这辆垃圾车就是杀人凶手用来运送尸体的涉案车辆,而在车厢内并未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并未提取到完整的指纹。
经过对这涉案车辆的反向追踪,罪案组发现,这辆汽车乃是出自华巡垃圾处理厂,并从对方的口中得知,这辆车很早就已经因为故障被废弃了。
当罪案组问及对方车辆的出售方向或者是购买人的长相时,对方却说不记得了,并且在对方的公司账单方面,也并未记载车辆出售的任何信息。
本想通过城市的道路监控录像来对当晚车辆的行驶方向予以详细的调查,可谁知,这辆涉案垃圾车只在市中心的位置出现了一次便就此消失了。
从交警大队的方面罪案组了解到,这辆车可能是在故意的躲避着城市的监控摄像头,并且每一次行驶的路线,都是城市监控摄像头的盲点区域。
如此说来,驾驶涉案车辆的人应该对这座城市的摄像头分布非常了解,可这并不是一个合理的追查方向,毕竟君市内的人很多都了解监控分布。
在初步走访了一些与案件有关的人后,罪案组则驾车返回了君市警察局,并从法医的口中了解到了此次被抛入枯井中的受害人的详细身份信息。
“死者名叫庄芹,女性,十八岁,君市本地人,目前正在君市第一中学就读高三,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晚八点到晚九点之间,死因是机械性窒息,在死者的喉咙部位有明显的勒痕。”
“经过对死者喉咙部位的遗留纤维进行提取,初步可以断定,凶器应该是一条宽约两厘米的皮带,死者在被凶手杀害之后,同样被砍去了双腿。”
“死者双腿部位的切割痕迹与上一起案件存在着不同,此次的切割痕迹较为平整,但同样存在着一些瑕疵,在死者的体内我们发现了少量酒精。”
“酒精的数量不算太多,但却能够让死者当时的神智变得比较模糊,这也正巧给了凶手可乘之机。”话音至此,法医则缓缓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