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初握着她脚腕的手倏地一紧。
“宝儿,别胡闹。”雷公拧眉斥她。
“怎么?允许爸爸袒护夫人,就不允许心宝护着老公吗?”
心宝低冷的笑。
“薄寒初,他是我的丈夫,他疼我护我,不忍见我受辱受伤,才会去惩罚罪魁祸首,我们夫妻自是一体,我不能让他自己承受这种不公平的对待。”
她瞪着牧叔,扑通一下跪在薄寒初身边,掷地有声,“要打快打,打完我们两口子回家,再也不踏进你们老宅半步。”
“这……”牧叔更加无奈作难了。
雷公觉得无奈好笑又头疼,这丫头分明是驴脾气上来了,可是她又句句在理。
这屋里,恐怕只有薄寒初的心情是好的。
他微勾了唇,流泻出宠溺的意味,扯了扯她的手,“乖,别闹,出去呆着。”
“我不!”心宝咬紧牙关的撑着,就不走。
薄寒初低低叹了口气,伸手劈晕了她。
心宝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薄寒初揉着她的脖子,动作轻柔,也没再去看任何人,深邃的重瞳里只装的下一个人。
明明他是那么情绪内敛的男人,可是从心宝冲进来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曾经有些逼不得已的坚持,好像顷刻间瓦解了。
……
夜深,月光皎洁。
心宝大喊着“薄寒初”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
额头有着一层薄汗,她呼吸不稳,心跳的很快,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珠。
她梦见薄寒初躺在血泊之中,可无数个藤杖还是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身上。
她很想扑过去抱住他,罩在他的身上,可是双脚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点儿都移不动。
她害怕的嚎啕大哭着,但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最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薄寒初用尽全部的力气,唤了一句“小宝”,就再也没睁开眼睛。
而她心痛的无法呼吸,忽然间醒来。
缓了好一会儿,那股无法言语的心悸才慢慢的消退。
突然,她反应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她回到了水木春城,可屋里静悄悄的,只亮着床头一盏台灯,不见任何人踪影。
薄寒初呢?
她慌忙的跳下了床,光着脚跑了出去,几步迈下楼梯,要冲出门去。
王姨从厨房里连忙出来就见心宝已经要快到大门口了,忙大声喊道,“大小姐,你要去哪?”
心宝带着哭腔焦急的回答,“我要去救薄寒初!”
“哎,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