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好疼啊,你能不能轻点,看你长得斯斯文文,做事怎么这么粗暴,鲁小北皱着眉,不满的抱怨着。
低着头的叶禛,目光放她红肿的后脚跟,暖黄的灯光下,他薄而性感的唇际轻轻扬了扬,“见谅,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尽量轻点。”
不知如何才能言说自己心中的情绪,紧紧的盯着叶禛的侧颜,好一会她才漠然的开口:“你不用待我这样,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与同情。”
帮她擦拭伤口的右手顿了顿,叶禛嘴角的笑意慢慢潋去,随后又继续轻柔地帮她擦好伤口,贴好创可贴,这才缓缓起身。
他一米八几的个头,低头俯视着眼前的小丫头,她倔强的眼神让他有些胸闷,“我为什么要同情你,相较于你,我觉得我自己更可怜,常年生死未卜,死了哥哥,又没了母亲。你有什么值得我同情?”
心底猛然一颤,鲁小北盯着他如星辰般夺目的双眼,一时忘了移开。
“好了,你早些休息,我回房了。”叶禛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丢下一句便打算离开。
反应迟钝的她,眼见叶禛快走出卧室,才冷不丁地道了一句:“叶禛,谢谢你。”
握住门把手的指节微微顿住,叶禛薄而性感的嘴角又微微向上扬起,接着又是一把推开房门,优雅丛容的走出卧室。
躺在床上的鲁小北,也开始自我反省,她是不是对叶禛的成见太深,或许人家就是修养那么好的人,没事就想设计件礼服送给别人,心情好就帮别人擦擦伤口。
是的,一定是这样,叶禛这么阴晴不定腹黑到家的人,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都是有可能的。拉过被子捂住头,鲁小北不想再在这些事纠结,她真的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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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的叶禛,就直接进了浴室,冰凉的冷水,冲洗着他略显清瘦而修长的身体,脑子里回荡着薛管家的话。
“少夫人的养母死并不是自杀,那日少夫人是接了电话才偷跑出去,在摩天大厦的顶楼找到胶布与麻绳。”
“听说少夫人的养母也是才来宁城没多久,在鲁公馆做佣人,还受了不少欺负,因为死后尸体已经摔碎的不成样子,我们也只做了个大致尸检,昨天报告才出来,从骨胳上分辨,确实有些旧伤。”
“但那天那个时段,摩天大厦的监控已经被销毁,所以无法查到是谁带着少夫人的养母过去。”
直到今天叶禛才明白,为什么鲁小北看到鲁公馆的人,就像是一头失控的老虎,她很清楚谁杀了她的养母,她之所以忍着,是她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伺机寻找报仇的机会。
那天在鲁公馆打伤鲁姗姗的事,他似乎也渐渐明白。她单单只针对鲁姗姗一人,是因为她认为鲁姗姗就是凶手。
相到这的叶禛,心中有些莫明的心疼。
如果真是那样,回门那日,她该是怎么样隐忍着,才没冲动地去杀了鲁姗姗。
今天鲁姗姗撞伤头一事,太过蹊跷,将她留在别院也另有原因,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前装着柔弱被欺负的好姐姐,到底有什么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