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雷虎表现出来的善意,段飞当然是要表示感谢了,因此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
只到这一刻,段飞才算是真正融入了膳堂,毕竟一个能够给膳堂赚面子的弟子太难得了,雷虎免不了会看重他几分。
也就在段飞去找雷虎的时候,张正的尸体被送到了血堂内的某个院落中,而钟复正皱着眉头察看张正身上的伤口。
钟复虽然做不到在膳堂为所欲为,但是指使几个外门杂役办事却实在太简单了,当张正被段飞干掉后,钟复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甚至就连张正的尸体也被送到了钟复的面前。
以钟复的实力,他当然看得出来张正是死在双剑合击之下,而钟复本身就是以双剑成名的,段飞的这种行为对于钟复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挑衅。
钟复倒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而是颇为不解段飞的实力深浅。
至少,以段飞在血战台上展现出来的实力,肯定不会是张正的对手,可为什么最终却是张正被斩于剑下呢?
从张正身上的伤口,已经可以分析出许多问题了,哪怕钟复没有亲眼见到这一战,也能够推断出,段飞的左手剑比右手剑更快,快到连张正都招架不住的程度!
一个刚刚从外门杂役升上来的家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要说他平时就隐藏极深,看上去也不像。
总不至于为了对付这个家伙,要自己亲自出手吧?
以血堂亲传弟子的身份,向一个刚刚入门的入室弟子动手,那可是开了血饮门的先河,以前还从来无人这么做过。
就算钟复能够把段飞干掉,可是他无疑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可是,以段飞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再想找到能够解决他的入室弟子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除非钟复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区区一条杂鱼,怎么会是如此的麻烦?
这一刻钟复免不了有几分心烦意乱,他看着张正的尸体越来越不顺眼,随着手中黑色剑光一闪,瞬间就将张正的尸体斩为了碎末……
段飞可不知道钟复会为自己如此的烦恼,如果他知道了这一点,肯定会开心的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风平浪静,再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但是段飞却觉得颇有些不适应,因为他找不到赚取正气点的机会啊。
如果有机会下山就好了,山下对于段飞来说就像是一个无尽的宝藏,处处都有着赚取正气点的可能!
这一日夜间无事,段飞拿出一本无双剑谱翻看起来,这本剑谱是他花了一百五十个贡献点在血宝斋中兑换出来的,属于十分少见的双剑流剑术。
自从解决掉张正后,段飞就意识到双剑在手确实威力倍增,虽然他不用修炼任何功法,但是研究一下剑术却还是有好处的,这才特意兑换了这本无双剑谱。
无双剑谱并不算太高明的剑技,但是只要运用出合适的剑招,无疑能够将段飞的力量与速度更好的发挥出来,因此对于段飞来说他还是大有收获的。
就在段飞看到得意处,正准备起身比划两下时,卧室的窗户却突然被推开,一个让段飞感到无比熟悉的娇俏身影闪身入内,正是已经消失了好几天的蒙面女子!
难道她并没有离开血饮峰,而是这几天一直藏身在血饮峰上?
段飞感到意外之余连忙细看,却不由得一惊,因为蒙面女子的右肩一片血肉模糊,不仅身上血迹斑斑,就连蒙面的黑巾,也被鲜血染成了紫红色。
最为诡异的是,蒙面女子肩头的伤势虽重,但是血液的流动却极为古怪,并没有顺着伤口向下滴落,而是像活过来一样,不停向着蒙面女子的体内钻去,吞噬伤口下面完好的血肉!
这种诡异的伤势段飞从来没有见过,却听闻已久,如无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血饮门最为核心的传承功法——血饮诀了!
血饮诀的特性极为诡异,能够给血液赋予魔性,所造成的伤口只要见血,血液就像是活过来一样,能够不停的吞噬正常血肉,如果一直放置不管,最后甚至能够将一个大活人彻底消融,就此化为一滩血水,肉身与神魂齐消!
要想阻止血饮诀对伤口的吞噬,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一旦灵力耗光,下场之惨也就不用细说了。
血饮门下关于血饮诀的传说极多,但是真正见识过的又有几人?毕竟这门传承功法,只有门主和嫡传弟子才有资格修炼。
想不到蒙面女子再度出现在段飞的面前时,居然是被血饮诀所伤,那么她在暗中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何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段飞的院落虽然有禁制保护,却挡不住蒙面女子这样的聚灵境强者,不过蒙面女子闯进屋内后,也差不多油尽灯枯了,脚下一软就这么扑倒在地。
段飞见状,也顾不上多想了,连忙上前一步将蒙面女子抱起,而蒙面女子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神智,急匆匆的向段飞道:“如果有可能,送我回丹霞山,也许还有一丝救我的希望!!”
话音一落,就见蒙面女子的蒙面黑巾无风吹起,紧接着从她的口中吐出一团金光,就像是一轮金色的小太阳散发出万道金光,将蒙面女子的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之后,才回归到她的口中,而蒙面女子也就此失去了知觉。
蒙面女子一直被段飞抱在手中,因此段飞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蒙面女子的身体被金光扫过之后,立刻变得坚硬起来,如同石化一样,所有的生机完全内敛,再无半点的气息外泄。
就连被血饮诀沾染的魔血,活力也不知道降低了多少倍,就算还在不停的蠕动吞噬,却像是在播放超级慢动作一样,很难继续给蒙面女子造成伤害了。
看这个架势,蒙面女子应该是动用了某种保命秘法锁住生机,这应该是她最后的手段了,一旦动用之后,整个人会彻底失去知觉,生死自然也不再由她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