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感受到如针刺一样的疼痛,原来是他的肌肉紧绷太久而的痛感。
此时暮色四合,苍穹翻墨。
夜风异常寒冷,将山也吹得荒芜。
任叔打了个寒颤,也知道是因这夜风,还是对宗昙的恐惧。
任叔:“别站在这里了,下山吧。”
殷长夏点了点头,仰头看向了宗昙,发现他浑身绷紧,有本流露来的保护欲,也有以这种姿态初临现实世界的僵硬。
“宗昙?”
听了殷长夏的话,宗昙这才反应了过来,发现自己魔怔了太久。
宗昙:“走吧。”
他长久以来的执着,忽而在这一刻实现了。
但他并未有愿望被实现的充实,反倒感到了适应。
或许是死了太久吧。
‘死’占据了他人的大半,‘活’反倒是少数。
一味追求活,却并知道怎么活。
殷长夏看他的想法,艰难的走在湿滑小路上面:“你感受山间清风,得知月色幽静,这都可以算是‘活’。如果……你非要用什么事来确认活着的话……”
他话音一顿,回答得格认真:“那用我,我来作为你活着的证据。”
宗昙:“……”
一手缔结了他的‘活’的人,的确是殷长夏。
宗昙的紧绷渐渐得到舒缓:“嗯。”
两人的氛让人看了便想要露笑容,任叔也自觉的扬起一抹微笑,而后连忙板着一张脸,感觉自己太莫名其妙。
笑什么笑?
任叔微微唾弃着自己。
他们沿着熟悉的山路下山,一路上任叔始终在喋喋休的说话。
“这次回来一定要多住一段时间,你遭此大劫,好容易醒过来,可别再什么意了。”
殷长夏体力有些支,却仍然一句句的唠嗑着家常:“任叔,你这么惯着我,怕我以后越来越没大没小?”
任叔:“混小子,怎么长了张嘴。”
氛难得的温馨柔和,这对于时常处于危险的他们而言,十分难可贵。
走着走着,殷长夏差一点朝前摔倒。
宗昙接住了他的身体,触及到他皮肤的时候,才发现有几分滚烫。
身体……还真是虚弱了好多。
为什么自己没立即发现?
看到宗昙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殷长夏烧得发红的双眼看向了宗昙,笑着说道:“我在进入游戏之前,本来有点容易发烧,没什么大了。”
果然,他是需要凶宅和游戏的。
对于殷长夏而言,这是毒药,也是解药。
宗昙:“我背你。”
这话一,任叔瞬间用惊恐的眼神回望过来。
让鬼王屈膝啊,他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