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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不过十点钟，关澜已经到家。

赵蕊发消息来问：在哪儿呢?

她如实回答：家。

视频邀请随即就来了，关澜会意，这是查寝。

&ldo;约过了?&rdo;赵蕊问。

&ldo;嗯。&rdo;关澜点头，把手机搁在洗手台上，洗脸卸妆。

&ldo;怎么样?&rdo;赵蕊继续。

&ldo;挺好。&rdo;

&ldo;到哪一步了?&rdo;

&ldo;不用问这么细吧。&rdo;关澜笑，&ldo;搞得好像我处了个杀猪盘似的。&rdo;

赵蕊正色说：&ldo;差不多。&rdo;

关澜便也顺着她，认真回答：&ldo;感谢你的提醒，我今晚特地找了个热闹的地方，而且没喝酒。去之前还在律协网站上查过他，执业证是真的，状态正常，无处罚记录，无警告。&rdo;

&ldo;你底线好低啊。&rdo;赵蕊损她。

&ldo;低吗?&rdo;关澜不觉得，说，&ldo;大概是我这些年做离婚案奇葩见多了吧。&rdo;

赵蕊没接茬，顿了顿才又问：&ldo;黎晖这阵怎么样?&rdo;

关澜有些意外她突然提起这个名字，怔了怔答：&ldo;挺好，还是负责他们集团下面的电竞公司，听说升副总了，股票拿了不少。&rdo;

赵蕊说：&ldo;这我知道，他前几天还找我家李元杰吃饭来着，混挺好，想挖李元杰过去跟他干。我是问，你跟他怎么样了?&rdo;

关澜只做听不懂，答非所问：&ldo;离婚协议里约定他一个月看一次尔雅，他今天过来接孩子的时候，跟我商量改成两周看一次。&rdo;

&ldo;你同意了?&rdo;赵蕊问。

&ldo;嗯，&rdo;关澜点头，说，&ldo;离婚不能改变父女关系，况且尔雅也想见他，只要他本身不出问题，我不可能拦着不让他们见面。&rdo;

&ldo;关澜，&rdo;赵蕊又顿了顿，沉声问，&ldo;你有没有想过……?&rdo;

&ldo;赵蕊，&rdo;关澜打断她这句话，&ldo;那时候的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你应该知道没可能的。&rdo;

&ldo;是，&rdo;赵蕊点头，说，&ldo;你知道我为什么听说你跟人约会，一猜就猜到是齐宋吗?你上次夸他情绪稳定，如果说一个男人有什么可以打动现在的你，应该就是这个了。但是你要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见，所有的关系刚开始都是很好的……&rdo;

关澜沉默。

只听赵蕊在对面轻叹，说：&ldo;转眼十几年了，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