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哪些工厂业绩好,哪些差,做个报表交上去,以后尽量避免相同错误,以便优化产业园。当然,最主要还是交涉,安抚慰问吧。”
傅宴没有开口。
温淩回头,却见他神色凝重,问道:“怎么了?”
傅宴已经放下了笔记本,难得毫不掩饰的愠怒:“你的脑袋里是装满了浆糊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也接过来?!是谁派给你这种工作的?摆明了是在整你。要是没事还好,要是那些工人闹起来呢?你想好了怎么应对了吗?”
温淩被他说得一滞,听了他这番唯利是图的冷言冷语,又想起薛洋的事情,心里无来由生出一股厌烦感:“那我能怎么办?上面交代的,难道我还能跟上司去吵?我只是一个小职员!你以为我是你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四公子?!”
傅宴面色微变,可到底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转而道:“许述安不是你师兄吗?他不护着你?”
温淩奇怪地看他一眼:“这是小事,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许师兄。”
傅宴笑了笑:“你还挺为他着想。”
温淩语塞,更被他这阴阳怪气的态度弄得心情极差,招呼都没跟他打就拖着行李出了门。
走到外面,离家门很远了,她才抬手抹了几下眼睛。
许述安出身东北,家境很一般,家里两代都是农民,只出了他这么个高材生,举家供养他读书,考到了北京。
他骨子里遗传了父母的基因,人实诚又刻苦,待人很真,温淩上学那会儿就跟他关系很好。
两人还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学术方面的东西。不过,后来她跟傅宴在一起了,为了避嫌,两人私底下就不怎么交流了。直到工作后她进了兴荣,他为了扶植自己的势力对抗徐蓉,对她多加提携,两人才又联系上。
不过,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师兄妹的关系,除了工作私底下都没怎么见过面,他竟然这么说她。
太欺负人了!
那他跟任淼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
过两天出差,温淩是和张月几人一块儿去的。抵达厦门时,正好是晚上,天气降温很厉害。好在她提早换了厚衣服,看一眼旁边冻得瑟瑟发抖的张月,心里庆幸。
张月眼巴巴望过来。
温淩瞬间警惕起来,拽住了自己的围巾:“想干嘛?”
张月:“明明天气预报上温度挺高的,怎么这么冷啊艹!”
温淩默默看了眼她只穿了丝袜的大白腿,无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