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混乱后,温淩此刻也有了几分恨意和恼怒。他这是涮着她玩儿吗?还是想羞辱她?
她咬牙:“谁后悔谁是小狗!你送那个包不就是想这样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点节□□还是有的!”
他一点也没有生气,探寻般望着她:“你觉得我送你礼物,是想要这样?你觉得我这样的,缺女人?”
温淩一堵,但仍是不服气地望着他。
不愿意就此服输、气短。
他握着她肩膀那只手温暖而有力量,骨骼分明,欺身而上时,笼罩住她的阴影也很给她压力。
可她就是不愿意就这么认输。
什么都被他压一头,连这种时候也是。
“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傅南期笑了笑。
简单的一句话,却把她说得心尖儿一颤,她颇有种不吉祥的念头盘桓在心头,小心看向他。
可就在她抬头的这一瞬,他把她压下,几乎是一瞬间,她倒入绵软的被褥里,愣愣望着他。直到他微凉的指尖替她除掉扣子,她意识才清醒点,睁大眼睛望着他。
心尖儿颤得更厉害了。
他看着她,后来关了灯,开了床头那盏昏黄的壁灯。朦朦胧胧的,他强健的身影笼在她上方,臂膀劲瘦有力,莫名地让她紧绷、吸气。
她浑身都是汗,脑袋别到一边,她又给她拨回来,非要她看着她。温淩愤愤的,瞪着他,这时才真切感受到这人骨子里的霸道。
他就撑在她上方,棱角分明的面孔在黑暗里看上去更加立体分明,格外刚毅,只是,偶尔也会有汗珠从鼻尖滚落下来。温淩静静地望着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却也不舍得移开目光。
这更像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渐渐的,她就败下阵来,不敢跟他漆黑的眼睛对视了。
可偏偏他还不放过她,她别过头,埋入被子里呜呜哭泣起来。他眼神软了,把她捞到了怀里,像哄一个孩子那样,亲吻她的脸颊。
黑暗里,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温热的呼吸、身上的气息都填充满她的五感。
他跟傅宴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看着温温柔柔又斯文的人,其实才更不好相与。在她见过的男士中,他应是内心最为强大、坚定的人,绝不为任何人动容。
这一场拉锯里,他完全占据主导地位,两人的体力也是悬殊,后来,她只能呜呜哭泣着求饶,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赌气之类的了,后来还有点气恼。
“傅南期,你混蛋——”
他觉得好笑,掰正她的脸,似乎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怎么样。
那张温柔乖顺的脸仍是望着他,可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倔强,如今哀泣恳求,可怜又可爱。
他这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