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金州,那钱珍娘呢?”
“难不成她丢下钱珍娘做了逃奴?”
可惜凤儿被一群士兵给围着,他们站在人群之外,只远远的看见了她的脸,随后她就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
钱老爷登时抓着旁边一个人道:“这位兄台,我是外地来的,想问一下,刚才张贴布告栏的那位女将军是谁?”
“女将军?”
“就是那个头发短的,穿蓝色衣裳的!”
“害,那不是女将军!那是商务部的徐部长!”
“部长?”钱夫人眼皮一跳,“啥部长?这是当官了?”
“不对,她咋姓徐了?”
那人瞧他们似乎是外地人,因此多了两分耐心,“外地来的吧?咱们金州府的部长,就等同于你们大周朝的尚书!凤儿姑娘主管商务部,那可是个找钱的地儿,这金州八个府所有的生意银钱都得从她手里过呢,那可是响当当的财神爷!”
“啊!”钱夫人吓了一跳,险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天爷啊,尚书!就那丫头?她…她…她从前就是我们家的一个奴才!”
钱老爷连忙呵斥了妻子一句,又堆着笑脸问道:“那敢问金州府里有没有叫钱珍娘的?”
一说到钱珍娘,钱老爷发现对面人的脸色明显一变,“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听我们金州府的情况!”
“哎哟!那钱珍娘是我外甥女!我们做生意经过金州府,先前都不知道她在这儿!这不,刚看见了凤儿,那凤儿原先是我们珍娘的丫头,就想着也许我外甥女也在呢!”
钱夫人一下就把自家情况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清清楚楚,惹得一侧的钱老爷一直瞪她,似在埋怨她口无遮拦。
那人闻言神色一下变得热络,“呀,原来是钱部长的舅舅?”
钱老爷做生意多年,自然是个人精,如今看这人脸色,就知道钱珍娘果然在金州府内,且职位必然不低,否则这人不会一听到钱珍娘的名字就变得如此热情。
来不及思考其他,钱老爷只想尽快打探消息,可惜钱夫人刚才已经把自己情况交代得一清二楚,他只能顺着钱夫人的话说:“是啊,就是现在还不知道我外甥女是个什么情况,能否请兄台告知一二?”
“钱兄不必客气!既然如此,相请不如偶遇,与钱兄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不如由我做东,我们去天仙阁摆上一桌,我再派人去寻钱部长如何?”
钱夫人立刻欣喜道:“那可是太好了!”
钱老爷哪里看不出对方攀龙附凤之心,可他初来乍到,自然好奇钱珍娘的近况,也只能一口答应下来。
晚上,钱家老爷喝得醉醺醺的,被钱夫人扶着回了客栈。
那钱夫人不无感慨:“你那外甥女如今可真是风光,竟然成了城主的左膀右臂。我听刚才那个刘哥说,这徐振英还要称王,那珍娘不就当了大官了!我的老天爷,当年怎么没看出来那丫头有这么好的命!”
钱老爷自从知道钱珍娘和凤儿双双当了金州府的大官以后,再看自己妻子,那是怎么都看不顺眼了。
都怪这婆娘,要不是当初她撺掇着,吹着耳旁风,他怎么可能对钱珍娘不管不问?
如今钱珍娘有了这么大的前程,那凤儿又主管着商业部,两个人随便手指缝里洒洒雨,怕是都够他们吃一辈子了。
“都怪你这妇人!当初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侵吞我姐姐那几千两银子!如今眼瞅着珍娘位高权重,咱们哪有什么脸面去攀龙附凤?!”
“唉,我的老爷,钱珍娘根本就不知道她娘给她留了多少银子,只要咱们不说,她哪里去知道?”钱夫人是有些心虚,可到底攀上了这么大的关系,她自然不肯轻易放弃,“再说了,咱们以前可没苛待她,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连累咱们生意一直做不起来,咱们没把她扫地出门,还给她找了这么一门亲事,算对得起她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咱们,她怎么可能跟徐家的人攀上关系?那更不可能跟着徐振英造反!说起来,她今日的荣华富贵那还是我们一手促成的呢!”
钱老爷一听,当即摇摆起来。
“老爷啊,就算咱们之前对她是不怎么好,可是咱到底是她的长辈。那孩子耳根子软,最听你话了,到时候咱们说几句软话便是。若她不肯原谅咱们,那更好,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就大闹特闹,看谁更丢脸!你别忘了,她现在当官了,要脸呢!就算她不喜咱,难道不会为了堵住旁人的悠悠之口,给咱们一点好处?”
钱老爷似乎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可一想到那刘大哥说钱珍娘前途不可限量,未来封侯拜相都不无可能,他是怎么都想把这关系给维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