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菲森,晴空万里,原本游人如织的新天鹅堡,这一天也空无一人。密林之中,城堡显得更加巍峨壮丽,却也有些孤独。
温颂知道,程澈为了这个婚礼,为了可以不让她留下一点遗憾,与城堡管理处沟通交涉了许久,才换来这一个小时的仪式时间。这其中的繁杂,不是她能够想象的。她知道,里面任何一项工作,都能让她崩溃。
她与程澈十指相扣,转过头轻轻吻过他的脸颊,深情地说道:“阿澈,谢谢。”
程澈却还是略带遗憾地说:“对不起啊老婆,城堡内部还是不允许拍照和摄像,不过我邀请了画家,会帮我们画下来。”
“It’sokay。”
四周极静,连风声都没有,唯有马蹄声滴答作响,给上山的路更增添了几分静谧祥和。
“Roche,forme,weddingisnotsoimportant。Nophoto,novideo,nofireworksoranyotherdecoration。Itdoesntmatter。I’llalwayscarvetodayinmyheart。causethepersonImarried,wasyou。theonlyimportantisyou。”
(对我来说,婚礼没有那么重要。没有照片,没有视频,没有烟花或其他装饰,这些都不重要。我会永远把这一天记在心里,因为和我结婚的人是你。唯一重要的就是你。)
曾经程澈并不喜欢她叫自己“Roche”,因为每次她叫出这个称呼的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温颂的不满或责备。但是这一刻,他忽然很爱这个称呼。
他低下头,亲吻温颂的唇瓣,轻声说道:“但我希望在你的记忆中,关于今天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我希望对我们来说,新天鹅堡,是喜剧。”
或许真的是喜剧吧,因为走下马车脱下外套的那一刻,温颂就被迎面而来的寒风激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程澈心疼地为她穿上外套,把她的手抓在手里,“就穿着大衣吧,这一套也很搭呀,很好看。”
“不穿。”温颂脱下了大衣交到司遥的手上,有些傲娇地说,“不好看,冷就冷吧,冻不死。”
“那我们快入场。”程澈无奈,只能顺着她,“室内应该会暖和点。”
伴随着《atlast》协奏曲,新天鹅堡正殿的大门开启,程澈和温颂手挽着手,沿着长长的走廊,一同走进大殿中央。
温颂身穿一袭ElieSaab纯白高定礼服,鱼尾裙的设计衬托出她完美的身体曲线,胸口处点缀着大片手工白玫瑰,装饰着美丽纤细的锁骨。裙身上,是手工刺绣的月桂叶纹路,精密钉珠营造出星光感,与白纱相得益彰。
长发盘起,佩戴了白色的头纱,还有一顶月桂叶钻石皇冠。脖子上戴着月桂叶粉钻项链,白色马眼钻铺镶的月桂叶片中央,一粒水滴形粉钻正好坠在锁骨之间,与头顶的皇冠遥相呼应,给纯净的白色增添了几抹明艳。
手里拿着一束由白玫瑰、马蹄莲与铃兰花组成的花束,花朵都是纯净的白色与青绿,唯有白色绸缎作装饰,更加的纯净无瑕。
而在她的身侧,程澈身穿白色燕尾服,佩戴了白色领结。浅奶白色外套与纯白的衬衣礼裤,本是十分挑人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异常和谐,只把他衬托得更加矜贵。精心打理的侧分发型,化了点淡妆,精致却没有脂粉气。略带低跟的牛津鞋,显得身姿更加挺拔修长,站在那里,就仿佛在发光。
在他们身后是两位伴娘与两位伴郎,李筠佳的手里还抱着cece。它今天也穿了一件白色的公主裙,温颂还给它戴上了珍珠项链,躺在李筠佳手上睡觉,颇有几分贵妇之态。
“颂颂真的太漂亮了。”杨婉卿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对温亦珩说,“亲家母,我真是羡慕你啊,怎么生的这么漂亮的女儿。我们家阿澈,福气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