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扶您回主屋。”Liam尽职尽责道。
“不用,回去吧。”梁屿琛闷闷地开口。
“好的,先生晚安。”
梁屿琛半靠在沙发上,思绪如麻,纠结不清,内心的烦躁犹如一团乱线。醉意朦胧之际,看到程晚端着一盆水,一条干净的毛巾朝他走来。
那股在胸口不断膨胀的酸楚与难受才消散几分。
他闭上了眼睛,只等她走近。
可许久,都没有嗅到她淡雅清香的气息。
梁屿琛猛地睁眼,眼前哪里还有程晚的身影。
——倒是她的房间里传来一些刺耳的声音。
程晚端着水进了房间,将毛巾打湿,给严鸿波擦脸。严鸿波发烫的脸被清凉的毛巾贴上,舒服得直哼,手也抓着妻子白嫩的手臂上下摩挲。
“别闹了,老严。”程晚不着痕迹地推开,“看你醉得,擦完脸赶紧睡觉。”
严鸿波的手正要得寸进尺往她身体上探,却忽然感觉后颈处传来一阵闷疼,下一瞬就失去意识。
“老严!”程晚惊呼,抬眼才发现,方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出一记掌刃的正是梁屿琛。
“梁先生,”程晚猛地推开他,护在严鸿波身前,“您在做什么?”
她质问的语气令梁屿琛团积在心口的郁结与怒意瞬间被点燃。
“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
程晚懵了,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外套已褪下,硬挺有型的白衬衣裹着他线条流畅、肌肉均匀的身体,勾勒出坚实有力的臂膀。此时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袖子也稍往上卷至肘部,他的眸色漆黑,看向她的眉眼被醉意染上几分溃散。
“什么看你?”程晚忽然有点害怕,瑟缩着肩。
梁屿琛忽然拽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我不好看吗,为什么要一直看着他,那套西服丑得要死。”
程晚一怔,但大概知道了他在发什么疯,试图挣脱,可手心忽然又被牵着,贴上他的脸颊。
“为什么,”他此刻的声音不再带有怒意,反而蕴满被浓厚醉意包裹的酸涩,“为什么不给我擦脸。”
他眼底浓云翻滚,程晚静默许久,才平静开口:“梁先生,严鸿波,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
梁屿琛闻言,浑身一顿,拽住她的手骤然松开。
程晚揉了揉被他掐红的手腕,下一秒却被狠狠压倒在床榻上。
“不可以。”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下颌线条紧绷,声音渗透沙哑的冷意,令程晚有些胆寒。
“什么不可以?”她有些颤抖着问出口。
“他不可以是你的丈夫,”梁屿琛眼底露出狠戾的猩红,一字一顿道,“你只能有我。”
一瞬间,程晚有些情绪失控:“梁先生,您答应过我,我们之间只存在肉体关系,您离开以后,我们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从此不再有瓜葛。”
梁屿琛被程晚这句“不再有瓜葛”刺得心口血流如注,怒吼出声:
“不可能!”
“您答应我的。。。。。。”程晚被吓到了,泪水开始从眼眶往外涌。
“那就当我,言而无信。”
疯狂而灼热的吻在此刻重重落下,一瞬间掠夺程晚所有的呼吸,她挣扎着去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可那紧实到坚硬的胸膛,宽厚到淹没她的臂膀,于她而言是一座根本无法撼动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