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舒这样抱坐在其臂弯犹如怀抱稚子的抱法儿让苏梓汐羞红了脸。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随着呼吸间不断的起伏,哪怕是过了有一会儿可是情绪还是没有平复,那种隐秘而又冲动的余韵还在她的身体里让她觉得羞赧却又……享受。
只是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是那找不到宣泄的口子来倾泄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以至于那陌生的情绪还残留在她身体里不肯褪去让她不适又膈应,就像是被吊着不上不下难受得慌。
可是难受的又岂止是苏梓汐一人,她不曾有过情爱,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无从而知。
以至于并不知道她的身体里潜藏的欲念被宁舒煽风点火般勾起,她被宁舒放坐在桌上,双手撑着卓沿掌心中紧紧地攥着铺散的裙衫,好像这样便能消减心中莫名其妙地惶恐感。
手心的湿濡很快的将裙衫打湿,可是身前之人的身形自始至终都未曾移动过半分。漆黑的夜,昏暗的房间,情绪起伏迫人心弦的宁舒。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被这样赤裸,凶狠地眼神灼视着有种会被宁舒生吃入腹的错觉,那种感觉没由来的令她惊慌,恐惧。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嫣红的唇瓣,女子的唇瓣温热、软绵,一时间宁舒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柳絮更软还是女子的樱唇更软。
可是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眼前的女子是有么甜如蜜糖,柔若水流让她几乎快要捧不住,只想将梓汐藏匿起来只有自己一人可见才好。
常年握剑的手能称得上一句粗糙,粗粝的指腹带着厚茧暧昧地摩挲着唇瓣,刺疼,却又生出另一种隐秘的旖旎感,呼吸再度沉重失措,那种身体不受控制地感觉再度反扑。
然而宁舒并未再有任何动作,她就这么站在那里抚摸着女子面颊地手在颤栗不止,眼睛红的像要滴血般,明明呼吸乱的不行可是她仍然在强忍着放缓呼吸好像要将其平复。
她的美如同靡艳的芍药花,红艳且绚丽,于黑暗中无所遮掩的摇曳风姿散发着荼靡惑心地馨香,脑子里那根线绷到了极致,死死的遏制着想要将人压在身下任其为所欲为的疯狂。
“梓汐……好喜欢梓汐……”
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眼神幽暗迷离地靠在她的臂弯清浅的呢喃着,宁舒的眼睛很亮,即使是在黑暗里苏梓汐仍然能感受到凝睇着自己的那道火热的视线,像是纷杂的野火想要将她席卷、吞噬。
游离的神思渐渐回拢,此刻的苏梓汐终是意识到了什么,慌乱的垂眸却又在视线触及自己半露的胸脯上斑驳的痕迹的时候快速移开。
脖颈处传来隐秘细微地刺疼,面颊爆红如血,显然是想到了刚才宁舒伏在她身上时的场景,甚至是还能回忆起尖利的贝齿啃咬,研磨脖颈处的嫩肉的感觉。
“梓汐、帮帮我好不好……”
还没有完全从回忆中抽出身来的苏梓汐听到宁舒的话,有些怔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迷惘,呆愣的神情,格外的无辜,看的宁舒心口一热,好不容易缓解地情欲被梓汐这般看着几乎是要压抑不住再度席卷夺走她本就不牢固的神智。
直到自己的手被宁舒执起,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宁舒放在了那起伏的软绵上,甚至是能隔着清凉的衣衫感受到她的柔软,是那样的轻颤脆弱。
“咚”“咚”“咚”
也不知道是两人谁的心跳,如同战场之上的鼓点,剧烈,震撼人心,她快速的抽回手像是看到了蛇蝎般避之不及,“不……”
似乎是她的拒绝太过突然生硬,以至于原本视线低垂的人抬眸,猩红的眼眸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看着这样陌生到胆寒的人,苏梓汐隐隐也察觉到自己拒绝的太快,以至于令宁舒生疑。
“阿舒,我们、我们不可以……”因为害羞到难以启齿,女子声音含含糊糊,眼神都不敢落在两人身上,“这、是对阿舒的冒犯,亵渎……”
她只觉得她此刻应该是犯了癔症,不然为什么那个悬在天际的人坠落凡尘,染上了世俗的情欲,变得陌生无比。
可是,苏梓汐知道这不是她的臆想,这是真的宁舒不是被人假冒顶替而是活生生的人是凝棠仙尊本人。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思,她只是想知道洛尘死在何处,魂魄又在哪儿是不是被宁舒拘禁或者是封印起来了。
再退一万步来说,她留在宁舒身边除了这个之外,她还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洛尘死了,尸骨无存,魂魄被宁舒碾碎不复存在。
所以她除却想知道洛尘的消息之外还想从宁舒这儿知道靖州宁氏秘法,靖州宁氏最擅控灵,说得通俗点便是驭鬼。
如果洛尘真的死了宁氏秘法必然用的上,再佐以太阴灯必定能让洛尘死而复生。
她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妄图将天上的明月揽入怀中;也没有那样的勃勃野心想要毁掉修仙界的明日之星图个一劳永逸。
她的期望其实很小,真的,只有一点儿。
不是很大,也没有多过分。
只是希望弟弟顺利的接管本就属于他们的苏家,杀掉那些欺负她的人。然后就是在她疼爱她的兄长身边长大,期许着洛尘曾经许下的诺言有朝一日能够成真,就这样就很好。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渴求的太多,以至于她越是想要得到什么,珍惜什么偏偏到最后都会化为泡影。
颤栗不已的手被宁舒不容拒绝的握紧,动作那样珍视宛如珍宝温柔的不像话,可是力道却容不得自己挣开半分,她听到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说的清楚:“梓汐,我只是个普通人,有着七情六欲。”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刮过喉咙酥痒不已,执着女子的柔荑俯身,于女子手背落下清浅一吻。
面对所爱之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她只想让梓汐将自己当成未婚妻,而不是其它任何。
她希望梓汐占有自己对她有着强烈的情感,而不是克制的温和。梓汐可以大胆一些,她可以独属于梓汐,是梓汐的妻子,而不是被人所仰视的凝棠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