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是忽然心静止了一下,跟我说这个有点类似,但层次不一样,或许你某天也能达到那个境界,但这个过程谁也说不好。等你将来随心所欲地进入那个境界,你自己会明白,现在我怎么说,你也未必真的能理解。”
“那师父,我该怎么练下去?”
“捉贼一样,冷眼旁观,见到了一下逮住,这个是比喻,你可不要妄想,这东西只能形容、比喻,没法直接说明白。”
“反正我现在也搞不明白,您的话我就都背下来。”俞经纶挠挠头。
“知道太多反是障碍,你师爷老这么说,疯疯癫癫话,我近些年仔细琢磨,越来越佩服你师爷的先见之明。很多东西知道了,反倒难以证到,像你这样的,瞎猫碰上死耗子,反倒容易的多。”师父好像是说给俞经纶,又好像自言自语。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师爷?”
“你功夫练不出来,见了也白见,那个老头脾气古怪的很,要是看你不顺眼,一辈子别想他给你好脸色。就算你师父我,一样挨骂无数次。”
“师爷他怎么会这个脾气?”
“人世间但凡有点能耐的哪个不是脾气大得很,但那些人是装出来的,但你师爷的脾气是骨子里的,天生反骨,我小时候没少挨揍,很是不近人情。”
“师父,师爷会喜欢我不?”
“很难说,他那脾气我也摸不透。”
“那您能教一教我,让师爷喜欢我。”经纶不自然的揉揉鼻子。
“只有一条,他就喜欢勤奋老实的人。”
“师父我一定,做个勤奋的老实人。”他又不自觉的揉揉鼻子。
师父走过来用食指刮了他鼻子一下“都揉红了,你是不又满脑子鬼心思。”
“没,我没瞎寻思,就是想先把功夫练好。”这回他不揉鼻子了,改成挠头。
“你这点心思,师父要是看不出来,还怎么当你师父。你先不要惦记见你师爷,见早了未必是好事,看你的机缘吧。当真他要讨厌你,那你一辈子别想从他身上得到一点东西了。”
俞经纶吐了吐舌头。
师父背着手,走了两步,又回头:“你练练劈拳,我看看。”
经纶深呼吸几次,从无极、太极、两仪、三体。一钻一劈认真演练起来。
师父背着手看着经纶稚嫩的动作,不知不觉回忆起自己当初学艺的情景。时光荏苒自己都开始教徒弟了,想起那个疯癫老头,不觉一丝暖意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