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沈钰贪了。”
“她那日并未出门,从何去贪?”秦绍指着账房先生,“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婉义正言辞:“小公爷切莫用权势压人,先生,你只管如实告知,昭文堂定会给一个公道。”
账房先生瞬间慌了神,迫切地跪了下来:“诸位贵人饶命,是……是……”
他打量了一眼四周,最后闭着眼大声道:“不错!确是沈小姐让我做的假账!”
沈钰听完,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先生,我自问从未对你不敬,不知你究竟收了何人的钱,要如此栽赃于我?”
“分明是你贪钱在先……”
“我贪钱?”沈钰勾起唇,看向门外:“那便有劳郡主。”
宋昭昭带着秦绍身边的嬷嬷,拿着一本抄录好的账册走上前。
她目光陡然变的精明冷厉,“账册向来一分为二,卖方铺子也有存底,账本上分明白纸黑字二十两,怎的到了昭文堂便硬生生多出二十五两,莫非这偌大的学堂专吃银子?”
臣女是专吃黄雀的狸猫
沈钰淡淡道:“按照刚才的赌约,白小姐是想退学还是报官?”
“我们一定尊重成全。”
“即便没有贪钱,那这参须又是怎么回事?”白婉仰着头,一副义正言辞的肯定模样:“以次充好就不是罪过了吗?”
做梦!她怎么可能会退学?
自己的嘴巴一定不会有错,这绝对是最低档的参须。
只要坐实品质有差,沈钰就该背着她的书袋滚出昭文堂。
宋昭昭皱起眉,“一共二十两的东西,你以为吃仙丹吗?如此斤斤计较,不知道的还以为每根须都是从你身上拔下来的。”
话语间,她已然没了早先的耐性,居高临下地看向白婉,沉声说道:“要办退学是吗?我已经跟学究说了,他就在主殿等你。”
白婉一时气急,几乎要跺脚:“臣女知道郡主偏向沈钰,可这是我们二人的赌约,郡主若是掺和进来怕是不妥吧。”
然而,宋昭昭却丝毫不以为意。
她目光微凛,带着一丝摄人的压迫感,对着白婉冷笑一声说:“本郡主从未想过掺和,是你输了,输了就要认。”
白碗不甘反问:“还未有郎中验过,为何敢判我输?”
直到——
沈钰淡淡抬眼:“那便请人验吧。”
下人刚要去叫郎中,白婉却不依不饶:“谁知道来的是不是你安排好的人?”
她颇为矜傲慢地抚了抚自己衣袖上的花纹,“恰好我舅舅家是行医世家,不若我这边也派一人,如此才算公平。”
沈钰果断地回道:“那就各派一位,麻烦郡主也请一位宫中的太医来,既然要验就验到底。”
等人间隙,白婉走了过来,扯起唇角:“我这也是为你好,若是此行再出纰漏,免得外头人觉得我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