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时?”
那位嫂子先是疑惑地看了看时宁的脸,蓦地想起来什么:
“你是时宁?哎呀,时宁,我是廖新惠呀!”
时宁惊讶不已,要不要这么巧?
可她对眼前这个自称廖新惠的女人还真没什么印象。
“你不记得我是正常的,那年我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六岁呢吧,就是我自己,那时候也才十来岁。”
她讪讪地笑了笑,转过头就给其他人介绍时宁。
而早在廖新惠指出她父亲是做过土匪的郭老三就变了脸色的郭琼玉,这时候更是白了一张脸。
她双眼闪烁,似疑惑、似不解的不时划过时宁的脸。
“我和我娘跟郭老三一家都已经登报断绝关系,我已经不再是他的女儿,你们不要把我跟他们家相提并论。”
但是根本没人去听她说什么,所有人都围在廖新惠和时宁身边,听廖新惠说时家的事。
比起跟家里断绝关系、又来抢别人男人的郭琼玉,嫂子们显然更对时宁感兴趣。
很快,保宁堂的时家在捐出所有家产后,男丁除了时老大夫以外全部上了战场并牺牲的事便传遍了家属楼。
……
郭琼玉带着满心的疑惑落荒而逃。
魏亓舟回来的时候也很意外:
“我以为你不会告诉别人你的身份。”
最近,时宁私下里没少跟他打听外面的事,他自然就以为时宁是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别人?我时家所有人都是为国牺牲的,他们值得更多的人知道他们。”
至于她自己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她笑着摇了摇头。
之前她或许不清楚魏亓舟执意娶她的原因,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是,他们都值得更多的人知道并记得他们。”
魏亓舟垂下眼睑,重复着时宁的话。
十几秒后,他突然抬头问时宁: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时家,除了你和小康以外,应该还有人还活着。”
时宁想了想,脑子里闪过两个人。
“我五哥?还是我六哥?”
她五哥出国留学,抗倭战争爆发后,家里就没了他的消息。
还有她六哥,跟他师父学武,说是闯荡江湖,谁知道他会闯荡到什么地方去?
反正从他离家之后的这十多年,家里也从没收到过他的消息。
“不知道,但我猜测,他们两个中,绝对还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都还活着,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没有办法也不能跟家里联系。”
魏亓舟丢下这样一句话,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澡堂。
时宁:“……”
他这样说,不就明摆着告诉她,时家老五和老六都还活着吗,至于他说的某些原因?
时宁暂时想不到,也没认真仔细的去想。
能活着不就行了,能不能跟家里联系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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