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毕,他微微启唇:“爱妃请放心,本殿下会牢记今日之言。”
说完,拂袖而去。
望着那袭锦衣转过廓角,消失在眼前,苏暖雪才收起那抹笑,愤愤地咒道:“不休就不休。没事对着人家看那么死做什么?难道眼睛不会痛吗?”
这句话,毫无意外地,又落入了内力浑厚越殒天耳里。然而,他只是顿了一顿,随即大踏步离开。
看来,他得好好查一下,这个所谓的苏家大小姐了!
苏暖雪自然不知道,她的活,全数被越殒天听了去。
看到越殒天转身,她用力对他挥了挥拳头,小样,想气她,先气你个半死再说。
做完这一切,她看也不看仲平,袖子一甩,对站在一侧的沫儿挥手:“瘟神走了,咱们也走罢!”
沫儿应了一声,有些忧心地叫道:“小姐。”跟着挎下了脸:绕了半天,还是要去静心苑啊!
听到“瘟神”二字,仲平冷峻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缝。敢情二皇子殿下,在她苏暖雪大小姐的眼里,成了瘟神了。
仲平忽然有些期待,若越殒天知道,苏暖雪如此形容他,会是什么表情?
“沈侧妃,请。”仲平上前两步,对着他所看到的,最离经叛道的侧妃躬身。
看到仲平上前,苏暖雪悄悄地冲他翻了翻白眼,和那个瘟神一起的,定是一丘之貉。
她站直了身体,淡淡地说道:“那,就有劳了。”
于是,苏暖雪在仲平的带领下,向后院走去。
不愧是当朝最受宠的八皇子府第,一路行来,高楼林立,菊黄锦紫。
无数的亭台楼阁,雕花栏杆,林林总总,均大气磅礴,精美华贵,暗喻此间主人的与众不同。
然后,苏暖雪一行穿过华丽,走过奢华,朝愈来愈荒凉的西北角走去。
大约半个钟后,三人来到王府最北的角落。
在一个荒草横生的小院前,仲平率先停住了脚步。
“苏侧妃,这就是静心苑园,稍迟,属下会将侧妃的一应用品尽数送来。”
破旧的静心园前,仲平望着苏暖雪,欲言又止,躬下身去。
未入门,先求休,是仲平生平仅见。
任何女子,遭遇同样境遇,相信不是惊慌失措,就是羞愤难当吧!
但,在她的眼里,只有平静和不屑。
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在那样的劣势下,还为自己赢得了一份尊重。
顺着仲平的手指看去,苏暖雪的脸色就变了,
敢情这越国的八皇子府内,净是些只吃干饭不干活的主儿?
还是,如此大规模的大扫除,专等着她来做?
于是,苏暖雪童靴长长出了口气。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她望向了仲平:“有劳了!”
转过身来,苏暖雪童靴的银牙咬碎。有朝一日,她要和越殒天,好好的、好好的算算这笔帐。
当然,还有那一巴掌……
不过,那些貌似,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苏暖雪,还不具备和越殒天抗衡的能力,但假以时日……
她,就具备了吗?
苏暖雪有些沮丧地望着仲平:“有没有来帮忙的?义务工那一种?”
望着仲平摇头,苏暖雪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说,只有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