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盈侧妃又低低地叫了一声,越殒天却是疲惫不堪地挥手:“仲平,将盈侧妃送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阿雪。”看到苏暖雪在和越殒天说了几句话之后,竟然放开盈侧妃,静静地候在远处的越梵宇不由迎上前来:“为什么放了她,是因为八皇兄吗?”
“不关他的事。”苏暖雪摇摇欲坠地在一侧坐了下来,靠在树端闭上双眼不再说话。人的生命是何其脆弱?就如朝生暮死的蜉蝣,朝开暮凋的残花。一转眼就是百年,而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我们还是先回去罢……这里的风好大,梵宇怕阿雪你会冷……”看到苏暖雪眼皮子下垂,那样子,竟然要沉沉睡去,越梵宇不禁开口提醒道。
看到苏暖雪依旧无动于衷。他想了想,縖了缩脖子,嘀咕道:“其实,梵宇也怕冷,所以,梵宇更怕阿雪冷……”
越梵宇扯着苏暖雪的衣衫,轻轻地摇着,眸子里的光,微微地带了祈求。他望着苏暖雪的眼睛,再一次轻轻地说道:“阿雪,我们回去……回去好不好?”
苏暖雪望着梵宇有些怕冷地缩着脖子。他的手,已经变得冰凉,他的身体,也变得冰冷,可是,就为了陪自己,他仍然一句都不说。而且,所谓的回去,还是因为心疼自己。
苏暖雪睁开眼睛,微微地叹了口气:“梵宇,我知道你冷……可是我,心里难受,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只坐一会儿就好……”
苏暖雪的话里,带着说不出的祈求之意,只一句,就将梵宇的心,说得软了下来。他伸出手去,将一半的衣服,都包在苏暖雪的身上,这才低声说道:“梵宇只是阿雪你冷,既然阿雪不想回去,那么,梵宇就陪着阿雪,阿雪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们再回去,好不好?”
“梵宇,你真好……”
苏暖雪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梵宇的身上,暗中运功,温暖着两人的身体,过了良久,这才幽幽地说了一句:“阿雪知道,梵宇对阿雪,是最好的……是这个世上,唯一对阿雪好的人,梵宇,你要一生一世都对阿雪好,永远都不改变,好不好?”
是的,梵宇对阿雪,是最好的。你要一生一世都对阿雪好,永远都不改变……
苏暖雪的话,令越梵宇动容。
他轻轻地拥着苏暖雪,喉咙竟然有些哽住了。他侧头想了想,过了半晌,这才低声说道:“梵宇发誓,只对阿雪一个人好……而且,一辈子,阿雪会相信么?”
越梵宇的口气是迟疑的,有些不确定的。
毕竟,有着那样的身份,有着那样的筹谋,在某些时候,就连越梵宇自己,都会发生不可掌控的未来。
可是,他的心里,会一直对苏暖雪好,哪怕……哪怕只是为了这具身体……
苏暖雪的人,已经陷入了半昏睡状态。她窝在越梵宇的怀里,用头轻轻地蹭着,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躺好,这才幽幽地说道:“阿雪相信梵宇……无论梵宇说什么,阿雪都只相信梵宇……”
越梵宇的手,蓦地怔住了。
苏暖雪说,她相信他?进化论什么时候?
那么,他真的值得她相信么?忽然之间,感觉到了“信任”二字的沉重,越梵宇深深地抱紧了苏暖雪,不自觉地长长吸了口气。
阿雪,你有天若知道了,我在骗你,而且,一直,一直的骗了你很多,很多……你还会如此毫不保留地相信我么?
……
“梵宇,难道报仇,就是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然后,不择手段地去杀另外一个人么?杀么?可若不杀,你说说,又怎么对得起那个枉死的人,你说说,我要怎么办才好?……这真的值得吗?”
苏暖雪微微苦笑着,望着自己的双手,是不是,这一双一直干净的手,终要在这个异世里,沾上血腥?
身边现代人,苏暖雪活在一个法制的社会。她一直信奉的,都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更伴奏信奉人算不如天算,善恶终有报;同样信奉做人当无愧于心,直到沫儿的尸体摆地面前,那一刻,她只想杀人,是这个身体……那个生杀予夺于一念的女子灵魂影响了自己;又或者说自己本身的血液里就有这样的东西?
“梵宇只知道,阿雪你开心就好。”望着痛苦不堪的苏暖雪,越梵宇忽然不知从何说起,正如她所说,沫儿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儿罢!那个愚蠢的梵墨就这样杀了她,恐怕这个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的,知道沫儿被杀,当他查清所有时,盈妃已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碧沫坟前,是谁,在短短两日不到就查明了一切,竟然比他还快了半日。
“梵宇只知道,阿雪你开心就好。”望着痛苦不堪的苏暖雪,越梵宇忽然不知从何说起,正如她所说,沫儿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儿罢!那个愚蠢的梵墨就这样杀了她,恐怕这个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的,知道沫儿被杀,当他查清所有时,盈妃已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碧沫坟前,是谁,在短短两日不到就查明了一切,竟然比他还快了半日。
那,可是她身边的那个人做的吗?那个人,究竟是给了苏暖雪强大的能力,还是将她原先所具有的,归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