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客厅为我和姚林沏好了茶,正冒着袅袅热气。
我直入主题,把照片放到男子面前,“你的父亲叫唐志远,年轻的时候打下唐氏集团,现在由你掌权,但在二十五年前突然失踪了,至今未找到,对不对?”
男子点燃一根烟,眸子微眯,好半响才道,“对。”说完又看了眼姚林,“你就是道士。”
“如假包换,现在开古玩店做栖息之所。”
男子点了点头,又打量着我,“你是什么工作?”
“警察。”
男子眉头一蹙,又松开,“怪不得知道的这么清楚,原来是警察,难道是报复我找你要了维修费?”
我一丝轻笑,无辜的摊了摊手,“你既然不相信便罢了,姚林我们走吧,别狗那耗子,多管闲事。”
姚林也一派轻松道,“我早就说过,别瞎掺合,你的一片好意,别人肯定会误以为另有所图,不划算。”
“等等。”楼梯间走来一个中年妇女。
她乌黑的长发盘起,穿着精致时髦,指甲被涂上大红色,在家里也穿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可想而知,这个女人是过的有多精致。
我和姚林纷纷停止脚步。
“妈,我们的身份不同,不能乱相信。”男子连忙走上前。
妇女摆了摆手,微微一叹息,“都二十五年了,阿成,别钻牛角尖,我们该相信其它。”
“我不相信爸爸死了。”男子乌黑的眸子一颤,坚定却又无助。
妇女指了指沙发,浅笑道,“你们坐吧,阿成多有冒犯,请原谅,他。。。一直希望他爸爸是活在这个人世间的,只是有诸多原因没有回来而已,这个梦,他做了二十五年,你们几句话就想让他从梦中醒来,对他有些困难而已,缓缓就好了。”
我和姚林坐了下来。
“阿姨,我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的,只是纯粹意外知道而已。”
妇女相信的点头,之后看着姚林,等待姚林说着什么。
“他被困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灵魂去不了阴界。”
妇女亦相信的点头,起身,走进书房拿出一些有年头的文件,“这是阿仁失踪之前接触的文件,还有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资料,一会你们可以去看看。”
姚林接过文件,并不是普通的文件,都是一些数字,还有符号。
“阿姨,你们和上官成家是不是旧识?”
“上官成?是不是上官燕的儿子。”
“是的。”
妇人想了想,才道,“上官燕是阿仁的忘年交,阿仁才二十岁,阿成刚满二岁,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成为忘年交,只知道那时阿仁特别迷上官燕的作风,说他贵为厅长,却正直清廉,难得的好官,值得有交集。直到上官燕的孙子满周岁,他去赴宴,回来之后死气沉沉的,第二天,我才知道上官燕死,阿仁也从那天失踪了。”
“昨天,上官燕的孙子自杀了。”
妇女和男子都陷入震惊。
“他穿着红色的衣服上吊自杀的,怨气极重,化成了厉鬼进入阴界。”姚林继续补充道。
***
大厅内,呼吸都开始沉重。
久久妇女才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
男子一直沉默不语。
“当时失踪的有十个人,都是上官燕的好友,警局那边早已断为死亡。我们在上官家的箱子里找到一张泛黄的字条,上面写着十个人连成一条线,十个人十个结局。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