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啊!」陆元辅以为锺灵儿这三个字是冲着他说的,「她姊姊也是这麽说的。」
「谁的姊姊?」
「当然是我的敏芝喽!」一提起他的心上人,他立刻又咳得尘土飞扬。
燕铁木见他是个痴情人,不觉心软了一大半。虽说他亦是钦命要犯之一,但是却已病得迷迷糊糊,即使抓他回去想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先翻开陆元辅眼皮瞧了瞧,朝人中穴狠掐一指,又掀开被子往膝上轻捶两下,都毫无反应。
沉吟片刻,便坐在病床边,扯过陆元辅骨瘦如柴的手腕闭目诊脉。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後,才开口道:「他得的是心病,还得心药医。」
「因为他的心上人?」
「也许。」燕铁木至桌前提笔写了药方子。
「既然他得的是心病,吃药有用吗?」
「总要先帮他恢复一点精神体力,否则咱们怎麽知道上哪儿去找孙姑娘,又怎麽带她回来给他当妻子?」
「你┅┅」嘿!他心地不坏嘛,「你愿意帮他,不抓他啦?」
「要抓也得先弄活他,要不怎麽能严刑逼供,叫他招出其他同党?」
「他若有同党,又何须流落到我们名剑山庄来?」锺灵儿赏了他一双大白眼,气他铁石心肠,没同情心。
「难说哦!」燕铁木一面将药方子交予门外守候的双仆,嘱咐他们买了药赶快煎好,送来给陆元辅服下;一面坏坏地凑近锺灵儿,捱着她耳畔道:「按照朝廷律法,凡是给予钦命要犯资助,或包庇、收留、窝藏,均属同党不然就是共谋。」
「你根本是蓄意栽赃,凭我──」
「凭奶盗名远播,匪性不改,可见奶的嫌疑最大。」
「那┅┅」岂有此理?她是一本善念,解民以困,没颁个大奖给她已经有违天理了,竟诬指她是共犯?观世音菩萨、太白星君、南极仙翁、土地公都上哪儿去了?
「那你想怎麽样?」
「奶希望我对奶怎麽样?」
哟!有得选择耶,美女就是有这麽丁点好处。
不过,他老摆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是什麽意思?
「当然是对我网开一面罗,你知道我是冤枉的。」
「问题是,我三番两次放过奶,奶要怎麽报答我?」
锺灵儿不加思索,冲口道:「以身相许,你想如何?」
「此话当真?」
「如假包换,但有条件。」两人还没共浴爱河呢,就开始耍诈,玩弄心机,这种夫妻做起来多累啊?!
「尽管说吧,但凡燕某能力所及,无不应允。」他挺大方的。
可惜犯了婚姻大忌。
奉劝各位英雄美人,在婚前任何甜言蜜语都可以倾囊而出,反正又不花本钱也不犯法。但,承诺可不一样了,这码事,能少说就少说;最好一个也不要说,以免後患无穷,不信你们等着瞧。
「君子一言既出?」锺灵儿赶紧敲钉转脚,让他後悔不得。
「驷马难追。」完了,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