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过来捏了捏我的脸颊,柔声喊我,“欢颜,欢颜。”
“唔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走了吗?”我像是如梦初醒的样子,还揉了揉眼睛半支起了身体。
他把床头支起,又俯身把我枕头垫高了。因为靠得近,我问到了他衣服上那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十分好闻,偷偷贪婪地嗅了好几下。
“欢颜,感觉身体好些了吗?这两天公司的事情多,也没来得及过来看你。”他仿佛忘记了刚才我们俩剑拔弩张的样子了,满眼柔情地看着我。
我拧了下眉,“女儿呢?”
“王妈在照看着,有保镖守着她们俩你不用担心,好好养病就好了。”
“我没事,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倒是丽丽,你刚才去看她怎么样了?手术完成了吗?”
“她现在已经送去了里面监护着,医生说性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也别担心了,照顾好自己。”
看他波澜不惊的脸,我实在想不通他会如此镇定,在丽丽这事上,他真一点儿不愧疚不难过吗?
我挑了挑眉冷呲了声,“我担心?该担心的是你吧?对于她流产大出血的事情,你就没什么说的吗?”
“这件事我难辞其咎,一定会补偿她的。”
他讲这话的时候眸色清澈,并没有那种做了坏事心虚的样子,我很疑惑,难道他和丽丽之间真的没什么?那么丽丽是遭遇了什么,会被伤害成那样?
“漠飞,你和丽丽到底是什么关系?网传的消息是真的吗?”
我还是决定打开窗户说亮话,得把这事弄明白了,不管她们俩什么关系,也好过我胡乱揣测。
丽丽是我同甘共苦过的姐妹,我心里十分不想断了这份友情。我想要一个能说服自己释怀的理由,哪怕是谎言。
秦漠飞迟疑了一下,才道,“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所以?”
“好好养病,别问那么多了。记得不准单独去哪里,一定要有阿飞陪着。”
他不愿意就这事说太多,岔开了话题。所以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吗?我心里如此好奇。
“我讲的话你在听吗欢颜?”他看我心不在焉,问了句。
“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现如今是什么世道,难不成我走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对我行凶不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对秦漠飞的戒备很无言以对,人往往站得越高就越害怕坠下来,拥有越多就越害怕失去。他如今站在风口浪尖,所以变得有些杯弓蛇影。
但这是因为他是秦漠飞,他自己树敌太多活得这样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暧昧了,至少在外人眼中,我们俩分手了。
所以凭什么我要过街老鼠般地活着?我不服!
他被我的不以为然激怒了,眸光一沉,又捏了一下我的脸,这次比较用力,“我讲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你要不想再被禁足就乖乖听话。”
“你是在威胁我?”
“是!”
他眸光一沉,顿时凌厉如剑,不容许我半点反对。我每次看到他这眼神就有点儿怂,于是讪讪别开了头,忍不住哼唧了声,“不准就不准嘛,凶什么凶。”
“我不凶你会听吗?”
“你凭什么凶我?那些危险不都是你带给我的吗?都说了不要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我一个人会过得很好,我惹不起你身边的人还躲不起吗?”
我霍然起身,直接站在了病床上,以绝对俯视的眼神瞄着他。他昂头看着我,唇瓣绷成了一条直线。
“你坐下来。”他道。
“不!”
“我数到三,你不下来我用暴力了。”
“喔呵,我怕你不成”
“三!”
我语音未落,他一把拽着我的手把我拖了下去,继而张臂搂住了我的腰肢,埋头用力含住了我的唇瓣。
这暴力来得更猛更疯狂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