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八日,吃早饭时娇娇就对她妈喊起来:“妈,又是你把醋给用了,我吃什么呀!”
焦沐不高兴的拉下了脸子:“你这孩子,我用点醋怎么了,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娇娇:“要是有几瓶你用就用了,可是今早就那一瓶,我得吃!”
“非吃那个吗?”
“当然了,圆葱泡醋,是最好的咸菜。不吃它吃什么?吃你们的那个咸得要命的榨菜还是雪里蕻?到三十岁就得心脑血管病了!”
“从哪里弄来的理论。”
“大厨陈闯说的。”
“又是大厨陈闯。陈闯,陈闯!一说话就口不离陈闯!他怎么就那么高明呢?”
“不管不管,他说的就是对的,全饭店都在吃!今早没了醋,我就不吃早饭了。”
娇娇已赌气地将饭碗推在一边了。
王锡林站起来,开门下楼。
“你干吗去?”焦沐冲着丈夫的背影问。
“你别管了。”王锡林说。
不大一会,他拿回来一瓶陈醋,还是最好的。
“你就惯着她吧。”
“不惯着怎么办,是你有错在先,把人家吃的醋当成了外用药。”
焦沐不吭气了。她这几天有火,下身有些痒,又懒得洗澡,今早起来就用了当外用药了。
娇娇走了,去晁记给闵君当伴娘了。
“谁是伴郎?”焦沐又想起个问题。
“不知道。”王锡林回答。“有用吗?伴娘和伴郎将来会成一对吗?”
焦沐不回答。
这时焦沐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光呛呛醋了,把大事给忘了。忘了管她要单子了。”
看焦沐拿起了手机,王锡林说:“算了吧,你就是打给她,她今天也拿不回来。今天一上午她去的是晁记,不会去旗舰店。”
“那也得嘟嘟嘟嘟,让她心里装上这件事。”
晚上十点过后娇娇才回来,进门就塞给她妈一张纸。
“什么呀,揉得像巴巴蛋子似的?”
“单子。你要的------火锅------单。”
娇娇语言不清的嘟噜道,也不去洗漱,咧咧趄趄的去了自己的卧室。
焦沐把纸单展开。原来是晁记的火锅单。
第二天早晨,娇娇最后一个起床,出了卧室,少见的看见她妈妈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还不去店里?”
“我等你呢。《火热人家》的单子什么时候给我?”
“妈,你可真是,非要人家的机密!我跟你说过,旗舰店的单子管得特别严。每次上全了菜,店长林春花都要到后灶来收,谁弄丢了罚谁。听说有一年一个新来的洗碗工不知道,赶上要上卫生间大解,就顺手拿了一张。过后被店长批了个茄皮子色,愣是逼着她去卫生间的纸篓里把已经沾了粪便的单子找到,在水里洗干净,再晒干。就这么的,还罚了她五百块钱。”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它家的单子值得一看!”
“是啊,听说好多都是别的店没做到的。但我们也不能让店里的人背黑锅呀!”
“管那个呢!”
“那可不行。我要拿,只能从陈师傅那里拿,那不是给陈师傅找不自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