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同情别人,其实潜意识里是在质问自己,他看着这个人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对一个已经跪下来的人施以拳脚,未免太过乏味。 赭青甚至觉得这副场景非常荒谬可笑,之前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在落得这么一副下场,要说十年前或许赭青还会对他感到恐惧和愤怒,现在——现在赭青只觉得可笑,对着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可报复的?难道还有更落魄一点的余地吗? 穿着一身最好的行头,住着最好的房子,手里握着滔天的权势,数不清的追随者前赴后继为他效力,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点想活下去的欲望,那么病态的灵魂,饿红了眼的疯狗被圈禁在一句承诺里,想撕咬想饮血,却只能绕着自己的尾巴日复一日地打转。 赭青没再看他,低头走了出去。 他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